林缚哈哈笑,说道:“这小老头,是试探有无三顾茅庐耐心!”
“这样人物,你也不是没有见过。”宋佳嫣然而笑,说道:“秦子檀便是自负其才个人物,高宗庭不也自始至终不肯入仕?”
“那你明日陪进四明山走趟?”林缚说道。
“这老匹夫,你不理会他就是。”宋佳笑道:“你就将他丢在旁,看他还能保持清高多久,就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林缚笑笑,说道:“能像你这般任性,倒是轻松。既然他要三顾茅庐,这点耐心都没有,谈什其他有没?哪怕是做给别人看,四明山,也要多走两趟。”
。但是其他人心思不定,有隔岸旁观之意,叶君安旗帜鲜明在宴席上就支持淮东,实属难得。
也许叶君安今日表现是明州地方背地里商议着来试探淮东,但不管怎说,淮东不能重视叶君安,不能重用叶君安,又如何令明州地方势力安心?
“不敢当,不敢当!”见林缚走到案前长揖而礼,叶君安忙跪坐起来,以示不敢受礼,说道:“大人既然想听某拙见,某便斗胆献丑回……”
“先生请言!”林缚让人将他长案移到叶君安案前,与他对坐听他讲治理明州之政。
“自奢家侵来,明州吏治崩坏,奢飞熊虽用田常治明州,然充塞官衙皆不学无术之宵小,明州有节操士子皆不与同流合污,大人欲治明州,当从士子里选德高望厚之人,教化民生,明州可治……”叶君安说道。
“那你早些休息!”宋佳起身将要离开。
林缚叹道:“哪有时间休息?北地塘抄、信报,你都拿来给看……”
“歇息天也不碍事。”宋佳复又坐下,挨得林缚更近些,柔声说道:“你看你,又瘦许多。”美眸望着林缚削瘦脸颊。
“铁戈征马,哪个不瘦?”林缚笑道,坚持要连夜研究北地形势。
宋佳让左氏姐妹去将资料搬来,她跪直身子,膝行到林缚身后,手搭
叶君安这番言论实在泛泛得很,没有什新颖之处,与淮东治理明州计划也背道而驰。林缚口头称是,心里却是失望,心里想着只要将叶君安竖为典型,倒不在乎他是否有多少真才实干。
又敷衍聊片晌,叶君安便告辞离去。傅青河也看出林缚路途劳顿,身子疲乏,不忙着今夜讨论军务,便与胡致庸、李书堂等也告辞离开。
“叶君安这头老狐狸,肚子有些货,却是不肯卖出去,惺惺作态,着实叫人讨厌啊!”宋佳手掩红唇打个哈欠,媚态横生在林缚面前伸懒腰。
“你是说叶君安刚才那番议论是推脱之辞?”林缚问道。
“不是推脱,是试探。”宋佳说道:“都说学得治民术,卖于帝王家。叶君安十数年来不肯入仕,便是自负有才,也不肯卖给帝王家。而在宴前,这老匹夫又惺惺作态,欲迎还拒,既有心卖弄,待到你虚心请教,却又胡扯通,与其说他无才,还不如说他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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