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与海虞军本来就是在浙北与淮东之间求平衡。旦此战后,浙北势力大损,而淮东势力大张,浙北与淮东在东线均衡就将给彻底打破。
陈恩泽进来禀报陈西言有赶去北岸见董原意思,林缚负手说道:“本意,也不希望富阳有失,他能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他要去见董原,也好。恩泽,你去北岸走趟,将们在浙东军事部署,跟董原当面解释下,看他们有什话说……陈西言,就不亲自去送。”
陈恩泽奉令离开。
宋佳笑道:“你这不是要迫董原在富阳与奢飞熊死战吗?奢家在西线有五万精锐能转移到富阳,就算海虞军、宁海军旧部都顶上来,在富阳、临水已失先机情况,董原很难将这个漏洞堵上啊!”
“不逼他,陈西言、岳冷秋甚至宁王府都会逼他。”林缚说道:“这世道总归要靠实力说话,董原心里定也清楚这个道理……他若不能守住富阳,岳
,让他们再见面,即刻上刑场绞死!”
萧百鸣眼前黑,连林缚面都见不到,自然是无法保命,整个人精气神就彻底散,像死猪样瘫软在地上。
押运萧百鸣来浃口王寿儿等水营军卒听到即刻就行刑绞死,也不赶着离开,缠着非要去刑场观刑不可。
看着绞刑架下悬着尸体不再抽搐,萧百鸣、萧长泽彻底死透,对血腥事也陌生陈西言心里也莫名阵感慨,跟行刑完毕,要回去缴令陈恩泽说道:“陈参军,烦请跟林制置使说声,老夫欲往北岸走趟看看形势,能否提供方便?”
陈恩泽点点头,便先回官厅缴令去。
“恩师这时候要去见董原?”陈明辙压着声音问道。
“……不仅要去见董原,还要去见你二叔陈华文。”陈西言点点头,说道:“虽说不知兵事,但也知道奢家这趟若不能从淮东手里夺回明州,就会全力在西线扩张,获得生存空间。淮东先行声东击西之策,接下来要行,就是驱狼吞虎之计——要是邓愈不能守住徽州,董原不能守住富阳,要真到那步,淮东野心怕是奢家都不能比啊!”
陈明辙也看出些眉目。淮东军,无论是水军还是步营,第阶段军事行动,都是以曹娥江口为界。虽说淮东首先要保证能打下明州府,不给奢家兵马反攻夺回,此外曹娥江口以西钱江水道也窄浅,不利淮东水军发挥船大且坚优势,但淮东军事部署,多少有些让奢飞熊放心在西线打意味在里面。
若是让奢飞熊攻下富阳,使富阳、临水、萧山、桐庐连为体,奢家即使失去明州府,在西线也能获得相当补偿。
董原本来与奢家以钱江为线进行拉锯作战,有杭嘉湖三府作为腹地,还能养三五万兵力。旦富阳失守,奢家兵力便能以富阳、临水为基地,直接将战线推到湖州、杭州两府境内纵深作战,董原就只剩下嘉兴府为腹地。届时要得不到江宁支撑,董原在浙北能养两万兵马就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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