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齐不能在临渝再延误时间。李卓也晓得大势非他能改,当日在临渝两相辞别。吴齐带人马往津海赶;李卓、高宗庭、耿泉山、陈定邦行西行去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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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吴齐刚返回津海,就接到东虏亲王叶济多镝亲领精骑从井陉县借道再入燕南消息。
叶济多镝所率骑兵不多,仅万余精骑,马皆有副,但行速甚疾,有如雷霆穿空,在晋中、燕南猝不及防之时,就突然穿插到晋中中部,夺井陉城,再入燕南。
这才是第波,淮东预计东胡人能从大同方向十万兵马里抽调出三万精骑南下迂回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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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吴齐等眼里,这不过是大越朝最后回光返照,这样胜绩,还是东胡人拱手送过来。
李卓率兵进辽西,兵马六万有余。虽说前锋扫下松山城,但整个征北军兵力是呈梯次布置,李卓不会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到松山城,好给东胡人包圆机会。就像东胡人在大同外围集结十万兵马,但真正进入大同城墙视野,也就两三万人,更多兵力是散在外线。
包括松山城万两千余驻军,整个前沿线兵力不足三万。在进辽西之后,李卓更大精力是去恢复宁津到松山线塞堡。即使是酷寒季节,也是勉强恢复从宁津到松山十余座坞寨,约有三万兵马都驻守在这些坞寨里。
如今辽西兵马都给郝宗成调到松山线,还不断从临渝、昌黎等后方抽兵压上去——虽说郝宗成在松山进逼辽阳动作也不大,也是怕贸然攻打辽阳会失利,但是他将整个蓟北军重心往前移,就已经是落入东胡人圈套跳不出来。
当蓟北军给抽空之后,包括燕南,京畿及蓟州等地,都没有能与虏骑野战兵马。
吴齐与林续文、孙尚望等人汇合后,对虏骑入燕南消息,他们倒不怎关心,他们眼下也只能谨守河间、沧州、津海三座城池,实在不行,也只能都撤到津海来。天气不会再冷下去,只要海路通畅,津海就有退路。
大家目光都投在北边——
不要说东胡人可以从大同方向迂回到燕南,但郝宗成将蓟北军都调到松山线,东胡人从侧翼派支精锐骑兵直接从辽东湾厚达三四尺海冰上趟过,插到松山之后,断粮道,截归路,郝宗成将如何应对?
李卓到临渝关犹不肯绝望,在临渝关城里住几日观望形势,还写好几封信托北上将领捎给郝宗成、袁立山等人。
二月初五,从晋中武安县传来有虏骑前哨掠境消息,无论是朝廷,还是临渝,对此消息都不甚重视。虏骑主力滞留在大同线,其前哨游骑渗透到晋中,在许多人看来都是寻常之事,也更迫切希望辽西战能获得大胜。
吴齐却晓得这是虏骑从晋中迂回前兆。
井陉、武安两县皆有隘道从晋中穿插到燕南来,为滏口陉,为井陉,再北面则是飞狐陉,再往北就是京畿与大同相接蒲阴陉,又名紫荆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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