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江宁军议,两府次性加征就超过二十四万两银,就可以知道之前两府向郡司缴纳赋税算不多重。
这次朝廷算是勉强同意将淮东两府税赋全部用于淮东地方,实际上加起来也只有四十二万两税银。要是米价恢复到年前,差不多刚好能抵得上八十石税粮上限。而此时米价几乎涨倍多,四十二万两银子,折算税粮话,只有以前半,不足四十万石粮。
“下官赴任后,将全力废税银改征税粮……”刘师度回答道:“务必使淮安府上缴军领司税赋达到四十万石粮水平。”
刘师度是老资格*员,再说名义上淮安府政事受军领司,受刘庭州节制,刘师度能有如此表态,林缚也不便追究细节。
,还是淮东军司向府县举荐吏员,董文彪都悉数配合,甚至屡次给邻县盐渎县知县胡大海讥笑——而嘲笑他胡大海虽说这次给提拔担任淮安府通判,怕是他心里忧大过喜吧?
“大过年,大家也不得安生,想来心里是怨声载道?”林缚坐下来,脸上带着笑容,态度和谐可亲问诸人。
“岂敢,岂敢,巴不得过来给大人拜年,还愁找不到借口……”吴梅久领头说道。
这多人里,就吴梅久跟林缚打交道时间最长。
林缚初上西沙岛救灾时,吴梅久就以府司寇参军来崇州协调林缚与原崇州知县矛盾;而后林缚正式入驻崇州,吴梅久又暂代近年之久崇州知县。好不容易摆脱这边,回海陵府继续担任司寇参军,林缚又任淮东制置使,改制地方兵备,吴梅久又归林缚节制。这次升任通判,名义是有限制知府权力,但吴梅久心里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心思。在吴梅久心里,只要林缚不公开举旗造反,他爱干啥就干啥好。
林缚微微笑,请诸人落座,问刘师度:“刘大人,刘庭州刘大人驻跸淮安,你何时动身去淮安赴任?”
“过年节之后再去淮安,刘庭州刘大人应该有耐心多等卑职几天……”刘师度说道。
淮安府要比海陵府重要些,刘师度改知淮安府事,要算小升步。但江宁方面对淮东两府进行调整,淮安府从此之后不仅要在军事上受淮东制置使司节制,在政事上还要受淮东军领司制置,无形中是暗降半级,也让他心里暗暗不爽。不爽归不爽,这年头能安稳做官,已经很不容易。
“嗯。”林缚点点头,说道:“这次朝廷调整淮东钱饷配给,许淮东两府钱粮在扣除地方支用后,都拨给军司使用。当然,给个八十万石税粮上限,超出部分,还是要上缴郡司。如今两府实缴税银,只够换四十万石粮,离八十万石税粮上限还有大截空当啊,刘大人对此有什看法?”
地方征收夏税秋粮,历来都是地方支用多,上缴郡司少——以高宗时所立税例,海陵、淮安两府每年需向京中输纳二十万石漕粮即可。盐银保粮之后,漕粮折银,加计脚钱银,仅需向郡司缴获十八万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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