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铭新挥手让随扈都到外面都守着,才说道:“
顾悟尘朝曾铭新拱拱手,说道:“国公爷,悟尘另有事务在身,就不多打扰……”
曾铭新是与汤浩信同辈人物,勋爵又显,顾悟尘虽权柄在握,对他还是居晚辈之礼。
“好说,国事维艰,不能耽搁你时间。”曾铭新说道:“闲来无事,便留在这里打发时间……”
顾悟尘与赵勤民在诸随扈簇拥下离去,曾铭新让人将残席撤走,再换新酒上来。
没有顾悟尘在场,赵舒翰说话随便些,问孙文炳:“淮东如何看待松山大捷?”
在里间,赵舒翰心绪才稍定些,稍理理袍裳,也顾不上身上污渍,随人往里面酒阁子走去。
余辟疆见赵舒翰狼狈而走,更是得意洋洋,扬声说道:“李兵部何等人哉?崇观十年,他接掌兵部,言五年平虏事,其见识倒不及纸上谈兵赵兄哉?劝赵兄句,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
赵舒翰心间愤恨,仓惶而走,进酒阁子,将门扉掩上,还能听见外间哄笑声。
却是顾悟尘与国公爷曾铭新在此间饮酒,赵勤民与孙文炳等人陪同。
曾铭新见赵舒翰还是副气坏样子,好言安慰道:“心如顽石,点不化就是点不化,赵先生何苦跟他们争辩?他们要是有用,国事何故沦落到这种地步?”请赵舒翰落座。
孙文炳虽无正式官职在身,却是淮东在江宁代表人,所以才有资格在曾铭新、顾悟尘跟前陪席,自然也知悉机密。
孙文炳摇头苦笑,说道:“余辟疆此谓江宁名流,乃余心源之子,又在江宁都察院任职事官,他都如此见识,江宁满城士子狂热如斯,赵先生以为淮东能如此看待松山大捷?如今只能指望李兵部在辽西能抵挡住压力,守住松山城到明年春后辽东湾解冻,便是真正大捷!”
听孙文炳这说,赵舒翰看向曾铭新。
曾铭新老脸悲凉地摇摇头,已经不是悲观,而是绝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李兵部能认清形势,坚守松山待到明年春后,国公爷为何还如此悲观?”赵舒翰焦急问道。
老国公爷如此说,赵舒翰心情才稍好些,给曾铭新、顾悟尘行过礼坐下,仍是忧心忡忡,说道:“风议如此,要是朝廷不能看清形势,催促李兵部再从松山仓促进军攻辽阳,形势就危险!”
顾悟尘也不愿将更机密事情说给赵舒翰听,只是说道:“朝廷诸公都有谋略,会谋定而后动,们就无需太过担心……”又与孙文炳说道:“你陪赵先生在此间稍坐片刻,莫要让赵先生跟外面那些轻狂士子争辩。”
“是。”孙文炳点头应道。
顾悟尘与曾铭新已经是饮酒多时,桌上是杯残酒尽。
赵舒翰与余辟疆议论,他们也是从头听到尾。不管怎说,赵舒翰都是林缚在江宁竖起来推崇杂学匠术宗师人物,顾悟尘也不能任那群无知之辈在外间如此侮辱他,见场面有失控之势,便让人将赵舒翰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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