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官府根本就没有多少应付财政危机能力,王添此时正焦头烂额,各处堵漏补缺,淮东从来都是后娘养,等王添将其他地方都补上,也许会轮到淮东。
唐恩叔开口帮腔,林缚语气好些,只是说话内容还是不客气:“海陵情况不见得比淮安更好,为什海陵没有这些事?”
林缚这说,刘庭州更是难堪。
比起刘庭州来,海陵知府刘师度更给视为没有立场软面官。
林缚以举存名义,向各县推荐胥吏,淮东十县最后都没能推掉。但在淮安府,在刘庭州授意,军司举荐诸多典吏,都给各县孤立,接触不到事权。在海陵府方面,刘师度不支持也不抵制,任各县自行掌握,所以情况有好有坏。
自到军营,拜托将卒们勒紧腰带,就说军领司时疏忽,没有提前意识到粮价会上涨,所以以后拜托大家吃饭时将裤腰带再勒紧三分……”
宋佳在旁边听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只是埋头抄录文牍。
刘庭州张老脸却涨成酱猪肝色,羞愤难堪,却又不能袖手而走,还得忍声吞气告求:“大人七月有所告言,下官未予重视,实在罪过。只是军领司眼下实在是艰难……”
“本官不干涉府县事,那些话,你爱听不听,随你便,奈何不你。”林缚虎着脸,盯着刘庭州,拍着桌子训斥道:“但要问你,郡司向淮安府追征粮损,军领司也应向郡司追讨粮损,两相抵扣,也差不多……你却是怎做,拿淮安府节余向郡司补缴粮损,却要替你承受军领司粮损,你当是好欺负!”
刘庭州在淮安府声望甚高,林缚与刘庭州不和已久,但以往相见时,都能以礼相见,此次却是拍桌子怒斥。
林缚七月中旬下文建议府县改银征粮,刘师度也是不支持不
肖魁安与胡大海站在堂下,听着林缚拍桌子训斥刘庭州,更是连声音都不敢吭声,更不消说帮刘庭州分辩!
梁文展站在堂下,眯着眼睛养神,如今他身上给打上深深淮东系印记,政绩再好,也没有升迁机会。他也不急,这世道升迁去别地做官,远没有留在淮东稳妥。
林缚权势渐重,声望在淮安时无两,刘庭州虽受他节制,但作为五旬年纪资深官吏,也有些泥性子,给当场拍桌子训斥,也下不台。刘庭州不能袖手而走,便冷着脸不说话,这气氛便冷在那里。
“刘大人虽说身兼淮安知府与淮东军领司使两职,但两边是分两个体系运作,便是宣抚使司与总督府负责*员都是分开。两边粮损不能简简单单抵扣,刘大人也是有苦说不出口……”淮东检校御史唐恩叔虽无意顶撞林缚,但气氛僵在那里也不是那回事,在堂上能帮刘庭州说两句话,也只有他,“为军领司粮损,刘大人上回还拉下官跑到郡司大闹场,王大人满口答应会补加银子,只是时半会还没能及时拨下来……”
唐恩叔嘴里“王大人”是指宣抚使王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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