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奢文庄自然不用儿子教。初战受挫，反而能坚定
采取守御，获胜就会贪图更大胜利，并不是他想压就压得下来。
就像他们当初想利用兵力优势，去要消耗淮东
样。只要淮东后备兵力不足，淮东打得胜仗越多，底子就给掏得越空，败就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形势反过来
，淮东造船能力要远远强过这边，浙东水师胜仗打得越多，底子就给掏得越空，败也将没有翻本机会。
这时候宋博请求面见，奢文庄将他召来，宋博说道：“父亲从泉州送来封信，要臣面呈大都督……”
奢文庄将信函接来，拆开封口，取出里面信来看。信上就写着三个大字，秦子檀坐在下首也看得清楚——“不能打”
到上个月才答应给浙东仿造这种战船，也是二公子跑到船场发大通脾气，船场才同意试造五桅大船。”秦子檀这两年跟着奢飞虎也受到很多闲气，这会儿倒有些收不住口，说话都有些放肆起来，说道：“但淮东在过去两年里却建造不下三十艘五桅大船，拥有不下四十艘五桅大船。”
奢飞虎坐在旁，面如呆木，有些话他甚至都不敢在父亲面前说，这时倒是任秦子檀替他说个痛快。
过去两年他直都推动晋安发展海船，只是为东海诸战失利承担责任他，在晋安说话没有太多份量，更多人都巴结在老大奢飞熊周围，甚至刻意压制他声音。
奢文庄神色凝重，说道：“你继续说……”
“淮东在过去两年时间里，甚至有计划将江东郡造船大匠都用重金挖走，使得江宁工部所属龙江船场，时间也都失去建造五桅大船能力。”秦子檀说道：“据北边密探传回消息称，淮东船场在九月下旬曾有艘超大海船下水，估算载重量要比现有五桅船大出三四倍——载重量仅仅是方面，两边海船结构强度相差甚大。更为关键点，淮东海船航速要明显优于晋安船。除造船技术上差距外，在海船建造速度上，淮东在四个月时间里就能同时造出六艘五桅大船，晋安也许也只能在造船数量上跟淮东相比……”
“这
说，浙东水师出战说有五成胜算都是妄想？”奢文庄也感到问题严重。
在过去两年时间，浙东水师编制在两万人左右，战船有所加强，淮东水师编制在万人左右，并没有特别增加——秦子檀心里清楚，两边水师力量差距拉得更大。
秦子檀看奢飞虎眼，才点点头，说道：“然！浙东水师时获胜又如何？海战要分出高下，首先是看战船损失，其次才是看兵卒损失。淮东水师即便失利，战船损减，淮东也能在最短时间里补足——浙闽最大短处就在这里……”
奢文庄看向次子奢飞虎，低声问道：“你也认为如此？”
“是。”奢飞虎说道：“浙东水师初战受挫还好，要是小胜，将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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