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檀有些会忍不住痴想，要是两年前
东海诸战胜
，势态会怎
发展——首先平江府、海陵府防线会给打得稀巴烂，董原也不敢贸易率兵南进杭州。孟义山也许会率宁海镇残兵退过丹阳府。岳冷秋仓促间只能调长淮军渡江会战。打败长淮军，江东郡只能守江宁孤城，元氏再仓促调李卓南下，东胡人会趁虚而入……天下就此分崩离析，奢家夺占江南之地是有把握！
然而事实不容设想，东海诸战受挫于淮东，便让元氏有足够缓冲时间在钱江北岸建立稳固防线，而奢家被迫缓下步伐，不得不先去消化浙南诸府县。
往事不可追也，秦子檀微低着头，能感觉到大都督目光落在他身上，使他也觉得压力倍增。有些话他不想说，大都督心里应该明白，这时候却要他来说，为什？
思忖许久，秦子檀才开口说道：“东线虽艰难，但只要大公子先从西线攻入江西或徽南，形势便不会这被动！”
“长乐军能进江西是最好。”奢文庄说道：“长乐军若不能进江西，两边形势刚好又给拉平！”
秦子檀不晓得大都督有什话要单独问他跟二公子，先站起来恭送温成蕴、邓禹等人离开，才随奢文庄换
间阁子说话。
“飞虎，浙东水师出战，胜算能有五成没有？”奢文庄待侍婢端来茶点之后，问道。
“即使有五成胜算，也不应冒险啊。”奢飞虎坐两年冷板凳，倒是比以往要沉稳多。
秦子檀听大都督意思，若是有五成胜算，似乎会冒险战，多少有些猜不透大都督心思。
按说大都督不应该支持浙东水师冒险出战，但是晋安这边如此被动，也绝不是什好事。要权衡利害关系太多，有时候甚至不能单纯只考虑军事上问题。浙闽虽推奢家为首，但其他七家势力并不见得比奢家有多弱，秦子檀心里想，这也不是什好事。
秦子檀心里细想，罗献成率部南进，会搅乱江东郡在南线部署，但晋安给
奢文庄微叹道：“浙闽所行是逆流行舟，若不能进则要退泄千步而不能止。”又问秦子檀，“子檀以为呢？”
秦子檀以往只觉得大都督权柄在握，无限风光，这时候多少也能体会他艰难，他所说逆流行舟，大概是他与宋浮之间最大分歧所在。
东闽地处隅，说起来最不利于争雄天下。奢文庄也是文才武略，雄踞天下，才能替东闽打开如此局面，只是先遇李卓，后遇林缚，多少有些时运不济。
十年战略受阻李卓，八闽精锐只能退守闽江中游以下，好不容易将李卓系支解得破碎，却又受挫于林缚。两年前东海诸战，要能不失利，浙闽精锐只怕已经是兵临江宁城下，至少也能捞个划江而治局面。
也许大都督不认为东海诸战失利二公子要担多少责任，只是东海诸战失利对整个势态影响极大，大都督无论是给大公子个交待，还是要给其他七姓势力个交待，都要将二公子踢到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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