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蕴、邓禹等人都面面相觑,他们对淮东解,都远不如留守明州府苏庭瞻等人深刻。当浙闽大军在西线面对江西、徽南方面数万官兵,还能保持积极强势姿态,这时候在东线却对两三年间才崛起淮东束手无策,令他们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依二公子所见,浙东水师与淮东决战,有几成胜算?”邓禹迟疑地问道。
海路给掐断,诸家利益受损,那是肯定——邓氏宗族主要聚集在霞蒲、蕉城带,都直接受到淮东战船威胁。邓禹虽然对海战认识谈不上深刻,但是他知道早些年这边控制东海寇对浙东、江东沿海造成破坏有多少严重,不然也无法摧枯拉朽攻下浙东,谁都不希望当年那套给复制到自己身上。浙东水师若有较大胜算,邓禹他们还是会支持战。
奢飞虎也委实难以回答,他能猜到这次很可能有直接领兵机会,但是胜算不大,去浙东领兵,还不是要再背次黑锅?
过去两年时间,他再强调要发展水营远海作战能力,给置若罔闻,这时候却来问会战有多大胜算?
檀侧头问奢飞虎:“二公子以为呢?”
淮东势态,他与奢飞虎有过充分讨论,奢飞虎在晋安府重新获得话语权,才有他出人头地机会。面对奢文庄问询,秦子檀更情愿将机会让给奢飞虎。
秦子檀避而不答,奢文庄也无意见,目光重新看向次子奢飞虎。
“林缚在淮东修扞海堤,沿扞海堤每三十里修座坚堡,六七万辎兵部署沿线,实际已经形成条严密封锁防线。在扞海堤外围是两淮盐铁区辖区,浙东水师派小股兵力渗透过去,侵扰两淮盐区,飞虎以为大概不能让淮东有多大触动。”奢飞虎说道。
奢飞虎意见很明确,浙东水师全师出动,有贸然打会战风险,小规模侵袭,对淮东根本造成不实质性损害。
犹豫许久,奢飞虎颓然说道:“或许应该派人去问大哥或苏庭瞻他们意见!”
“派去见宋公信使
奢文庄蹙眉陷入苦思,淮东海岸线要比浙闽短太多。当淮东兴师动众修扞海堤时,旁人只看到淮东靡费钱银,待扞海堤将成形之际,才恍然看到扞海堤对淮东来说,实际也是个沿海防御网。
从江门到鹤城驿堡要更密集,差不多十几二十里就是座,与崇城方向道网密集,就算淮东骑兵从崇城出发,两个时辰就能支援任何处驿堡。
浙闽有限骑兵都集中在浙西,晋安城里骑兵加起来都不足营,还都是奢文庄近侍宿卫,这也造成晋安兵力要支援沿海耗时更长。
晋安由于长期以来,就没有怎受到来自海上威胁,沿海防御薄弱。若是要学淮东那样,建立沿海防御体系,花二三十年时间,也许能从容做到;若想两三年间做到,浙闽财政会给直接拖垮,更不要指望浙西方向能对徽南、江西还能保持什攻击势态。
关键在这条防线,浙闽要布多少兵力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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