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刚要推门进屋,小蛮衣裳轻薄从里面出来,将他拦在门外,说道:“你怎才回来?跟姐姐都睡下,你睡别屋里去吧!”
“就进去说说话!”林缚牵过小蛮手,搂着她纤细小腰,从门缝里挤进去。
苏湄与小蛮已经躺下,天气炎热,只穿着贴身衣物,听着林缚过来,她拿件衣裳披肩上,稍裹些,屈腿坐在雕花床上,嫣然而笑看着林缚搂着小蛮进来,问道:“怎这晚才回来?”神情温柔,就像是等着丈夫回来妻子。
林缚靠着梳妆台而立,想要将小蛮搂在怀里,小蛮倒先步跳上床,跟苏湄依在起。林缚说道:“朝廷要裁撤两浙郡司,设浙北制置使司,将平江府也并入其辖下,董原以江宁兵部右侍郎兼领浙北制置使——这桩事谁都没能料到,单讨论这桩事,就耗不少时间。”
“那岂非对淮东不利?”苏湄问道。
“钱庄之事,让不让他们掺脚?”
“没有嫌银子多!”林缚说道:“永昌侯想要掺脚,们也没有拒人门外道理。他们玩他们权谋去,他们这时候有什心思,都不用理会。只要淮东能在两三年间根基扎稳,能养得起十万精锐,所谓权谋都将黯然失色!”
林梦得说道:“奢家在晋安有近两百年根基,八姓势力合起来,控制丁口、地盘与淮东相当,也就十万精锐而已,你将这样雄心说出去,大概没有人会信!”
林缚笑笑,没有说什。
想到今夜在顾府后园说到淮东军这时每年也仅需要四十万两银养军之资时,顾悟尘脸有不豫,林缚脸上笑容也敛起来,心想,虽是翁婿,他对淮东总是不能信任吧。
“有利有弊,时还难看出端倪来。”林缚说道:“不过永昌侯府今日倒有与淮东修好关系意愿……”
“汤公之死……”苏湄迟疑地问道。
林缚视线转看烛火,微微叹,说道:“永昌侯与梁家,所谋应有不同,虚与委蛇罢。再说苏门之冤能不能解,永昌侯是个关键……”
这会儿院子突然响起兵甲声,在静寂夜里额外突兀,苏湄与小蛮
在林缚眼里,大越朝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但是顾悟尘未必这认为。他虽跟张岳等人斗得厉害,但就他根本政治抱负,还是想做大越朝中兴之臣。在这点上,顾悟尘倒跟汤浩信很像。比起李卓来,汤、顾二人更圆滑,更务实些,当然也有舍弃不私心。
林缚能清楚地知道并规划淮东要走道路,但看不清楚顾悟尘会有选择,如果最终要分道扬镳,君薰要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林缚也觉得头疼,心想也许不会有最坏结果发生。
林梦得知道苏湄在这边等着,将最紧要事情谈好,就告辞离开。
林缚走进西厢院,还有婆子在外面侍候,只不过也是乏得厉害,正靠着廊柱打瞌睡。待林缚走进来,才猛地惊醒,慌手慌脚敛礼请安,倒是惊动屋里说话小蛮跟苏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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