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啊,小六心里念着你,想着你,整个心思都缠在你身上,跟豆蔻初开小姑娘似,你要是去找她做事,不晓得她心里多欢乐。”顾盈袖幽幽地说道:“你要觉得这桩事做下来,利淮东也利民生,也对林家有好处,你还有什怕面对小六不能开口?你在这里等着,去找她去。”
早要占几百几千亩地,雇上几十、几百人帮着耕作,是再正常不过现象。最终收成,几十、几百户佃农仅分得三四成,还要承担田赋、丁税,户田主倒要占去五六成之多。这些谷物要给田主换成银钱,要换成奢侈物,更多则积存在粮仓里。穷困者吃不上饭,富裕家里米烂在粮仓里,也是常态,跟所谓“边将牛奶倒入河里,边路有饿死骨”现象并没有本质区别。
林缚在崇州,在淮东,他还不能将田主、富户都得罪干净,只能采取些缓和手段,将这个死结慢慢地给解开。清查公田,安置流户耕种,减租减赋,都是林缚直都在采取手段。
过去两年时间里,林缚在崇州差不多安置四万户流户。局势发展很快,林缚怕时间不等人,淮东必需要在两年时间里,获得战略上主动权,就必须在扞海堤建成同时,将鹤城草场全部开垦完毕,包括工辎营家属在内,开垦流户要增加到八到十万户!
淮东军司同时要做好几桩事,已经没有多余财力进行这大规模垦荒。
设立钱庄,个重要目,也是王成服上书建言最初目,就是通过“支借,放贷”形式,使穷困者或流民能有银钱从田主、富户购买来米粮渡过荒时,只要他们在鹤城开垦荒地获得收成之后,就可以归还钱庄钱息。
如此来,淮东军司仅仅只需要将荒地分出来租给流民开垦就是,能很大程度上缓解淮东军司开垦鹤城草场财政压力。实际上将“安置流民,开垦粮田”财政压力,转移到“钱庄”头上。当然,钱庄要收取定钱息来作为补偿。
要想到鹤城开垦流户两年内达到八万户以上规模,仅钱庄在这块支借规模,年就要达到五六十万两银子。再考虑到钱庄还给粮商做飞票汇兑及其他事务,钱庄本金低于两百万两银子,怕是不够。除周、孙等南迁海商外,林缚是希望林家能成为钱庄主要财东之。
这事自然要派人去跟林庭立、林续文商议,但林家主事人,名义上还是林庭训几个遗孀,所以林缚过来跟盈袖说声,要盈袖做做其他几位夫人思想工作。林家在上林里有数以十万亩私田,如今也都给林庭立收复,可以拿出部分来换成现银,支持设立钱庄。
顾盈袖听林缚将钱庄之事说遍,说道:“二老爷跟大公子那边,你要派人去问意见,们几个夫人,说到底还是小六意见为主,你去求她啊,她能不应你?”
“这……?”林缚脸皮再厚,也不能利用单柔,尴尬地说道:“怕是对六夫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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