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事,儋罗前后损失约两千名青壮年,相比较才三万人数丁口,这是
弃前嫌?到那时再晓得纵虎归林之害,怕是有些迟。”佐贺赖源说道:“某读春秋史。春秋时秦兵袭郑,归时给晋兵所破,秦主将孟明等被俘。晋欲离间秦之君臣,将孟明等纵归。然而孟明归秦后,非但未获罪而死,依旧受到秦王重用,最终领兵重挫晋国。晋国教训,制置使不可不察啊!”
秦国袭郑是秦穆公时期所发生事情,高丽国主或把持国政高丽国相左靖若能有秦穆公半雄才伟略,也不会屈服于东虏铁蹄之下苟且偷生,更不会愚蠢到次将上万兵马送上儋罗岛来。
“执政所忧也有道理。”林缚说道:“所以只许甄封领海阳郡兵返回高丽,其他战俘仍旧要扣押下来……”
这会儿有人通报儋罗国主李建与东州都督迟胄以及近乡津野三人起来求见,林缚便请他们进来,好起解释这事。
甄封在海阳郡对儋罗觊觎日久,又是他率海阳郡兵先犯儋罗,掀起这场兵事。放甄封回高丽、儋罗人最为敏感。儋罗国弱言微,国主李建心里很担忧,反而说话声音不如佐贺赖源响亮。
“高丽人经此败,反而是更难逃脱东虏掌握。”林缚耐心地跟众人解释,“东虏获得两辽之后,野心就膨胀得难以遏制,欲壑难填,其必然会驱使高丽倾国之力与淮东对抗。甄封返回高丽后,必受高丽国相左靖猜忌,则能使高丽国内对立,而化解淮东、儋罗及佐贺氏、近乡氏压力。即便甄封回高丽后给国相左靖立即降服,不过使高丽国多三千将卒,又能有多大区别?”
“真是奇谋。”近乡津野拍手赞道:“甄封便算知道制置使心思,返回高丽后要自保,也要跟高丽国相左靖对立。此外,制置使仅让海阳郡兵返回高丽,而将其他战俘扣押下来,更是妙中之妙。甄封要没有兵马带回去,就没有立身资本。他安然率本部兵马回去,便是向高丽国相左靖剖心见诚,也不可能给信任啊。此役,高丽除海阳郡外,关内郡与山南郡出兵最多,这两郡权贵又怎会对甄封没有疑心?真是越琢磨,越觉得制置使之谋当真是奇妙啊!”
林缚微微笑,没有怎理会近乡津野夸捧,说道:“说到战俘,既然大家都在这里,就说说战俘处置!除要遣归高丽海阳郡兵外,尚有战俘约六千九百余人。”看向儋罗国主,问道:“李国主,儋罗能容置多少战俘?”
说起来残酷,但人口,特别是青壮丁,对农耕体制来说,从来都是最重要项资源,遂东虏破关侵燕南,最重要桩事就是掳夺人口。林缚不会做掳夺平民事情,但也没有仁义道德到跟侵国战俘讲人权地步。便是千年之后,还有劳改犯说呢。
儋罗岛及东州以及九州岛,人口相对稀少,战俘就成最重要战利品。此役,儋罗国牺牲颇大,林缚不能不划出部分战利品来弥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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