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檀惊惧地往左翼看去，那些破空穿梭
床弩巨箭，在夜空里有着极淡影子，仿佛巨大飞鸟，从白鸟砦营寨两翼缓坡往下面高丽人步卒阵列攒射。
不知不觉间，高丽人已经完全赶下白鸟砦，差不多退到溪野原内缘。在白鸟砦正面战场，已经形成足够开阔空间。正面三座寨门
齐打开，队队黑影鱼贯而出，还隐约能听见战马嘶鸣声，淮东精锐这是要尽出
……
而在高丽步阵形正面，打反击白鸟砦守军开始有序向两翼收缩，中间让出来，是给后面精锐冲锋空当！秦子檀不知道淮东军是如何做到这点，能肯定是，淮东军在夜间能进行有更有效指挥与军令传达。
秦子檀薅着跨下坐骑鬃毛！
此时有五个都给裹到白鸟砦正面战场之中，旦阵形给打散，仅有个千人队根本阻止不左翼崩溃。到最后，甄封连调整阵形机会都不会有，左翼溃兵就会像崩坍雪山样，向中军、右翼压来！
秦子檀吓身冷汗，拉来扈从，急促吩咐道：“你速去面见甄督，告诉他黑岩山或许是空寨，淮东精锐极可能都藏在白鸟砦……”
秦子檀本想直接建议甄封从右翼抽调两个千人队去加强左翼，防止左翼崩溃，瞬时又想，要是猜测错误，右翼依旧是淮东军主要突击方向，此时建议甄封调整左右翼兵力部署，不是帮林缚忙？秦子檀时间迟疑起来。
倒是阿济格干脆，催促秦子檀扈从：“你去见甄督，如此说就是，甄督自有决断！”
待扈从走远，秦子檀才回过神，为自己刚才迟疑羞愧，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能做个谋士，反而阿济格比他更有决断力。
稍镇定，秦子檀越发肯定黑岩山是空城计。左翼，白鸟砦守军已经在正面战场投入两千五六百精锐战力，林缚还能在右翼集中多少精锐兵力？还不如索性死命从左翼打。
想到这很可能是林缚开始就布下杀局，秦子檀只觉得心里头都是寒意。
这时候空气中传来异样锐响，在厮杀战场上空，是那样清楚，阿济格站在白罗河西岸都能清楚听到。
“是什
声音？”
“是床弩！”奢家也开始大规模在战场上使用床弩、投石弩，也仿照淮东造蝎子弩，秦子檀对床弩密集发射破空锐响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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