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继续说道:“……朝立国两百余年来,视远离中原异族地为远僻荒野,民众野蛮,不易教化,驻军得不到好处,反而会劳民伤财,遂多采用以夷制夷羁縻政策。羁縻,即笼络控制也。佐贺氏必须为刺杀事件承担责任,若无人为此承担责任,淮东军在海东将无威信可言。淮东收松浦、平户、五岛三地,算是对佐贺氏惩罚。将三地交给儋罗代管,便是行羁縻之政,以示淮东对海东没有取土永占之意……”
“……羁縻之政核心是以夷制夷,佐贺氏不会不明白。”林缚说道:
人留下来说话。
“不是不想占松浦、平户、五岛三地,但眼下不是合适时机。”林缚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杯酒,说道:“是佐贺氏不会甘心割出这三地。二是在扶桑诸藩邦眼里,们终究是异族,淮东若直取这三地,即使不理会扶桑诸藩邦敌视,至少也要迁入三五万丁壮,花上三五年时间进行经营,才能真正有效控制这三地……”
“那就迁三五万丁壮过来。崇州其他都缺,就是不缺人丁。淮东两府不是有几十万流民吗?”葛存信说道:“大人迁来就是。实在不行,还可以将那些拖家带口流刑囚徒先迁来安置。”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林缚笑道:“你觉得们暂时放弃这三地很可惜,要是真直接占这三地,林梦得会第个跟翻脸,跟撂挑子!你问问林景中,们三年不到时间里,往西沙岛里投多少银子?”
“以开垦亩熟田需投入四两银子计。”林景中说道:“西沙岛此时共计开垦出各种良田十五万亩,约投入六十万两银。”
“这高?”葛存信讶然地问道:“记得最终投入,好像没有这高啊!”
“拿战船上海岛挖岛粪积肥,组织人手开挖运河、沟渠,种植防风林,筑防海堤坝,固沙地等等,这些都没有计入开垦成本之列,所以看上去耗银没那可怕。”林景中解释道:“这些事集中来做,恰恰是大人组织有方,不然耗银将更难想象。要是容易,西沙岛成陆有两百多年,也不可能将这好处留给们……松浦、平户等地,荒滩颇多,新开垦十几二十万亩良田,不会太难。但就算不考虑外围各扶桑藩国敌视,地方土著抵制跟反抗以及驻军成本,也都是要考虑。最终花销,翻上两倍、三倍,都不能让人意外!”
葛存信瞪眼咋舌,他所关心,也主要限制在靖海第二水营军资开销上,对民事、财政不大关心,更不可能去考虑直接控制松浦、平户、五岛三地成本。
“们当前最紧迫是要从海东取利来养军,而非无节制扩张加剧崇州财政压力。”林缚笑道:“既然暂时不作直接控制,这三地是名义上归淮东军司监管,还是归儋罗国监管,对淮东来说,都没有什实质区别。但对扶桑诸藩国来说,心里感受是不样……”
葛存信等人坐在堂下,细思这里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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