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飞虎对淮东,甚至对林缚个人,有种急躁难抑情绪,秦子檀很能理解。
秦子檀也不怨他语气不善,耐下心来,解释道:“淮东从佐贺氏手里割去松浦、平户、五岛三地,未必是坏事,二公子少安毋躁……”
“怎不是坏事?”奢飞虎问道。
“佐贺氏是真心想将松浦、平户、五岛割让给淮东吗?”秦子檀问道。
奢飞虎沉默不语。
与济州之间航线,而海贸也是奢家养军之资个来源,与本州、九州等藩国势力联络,压制淮东势力向海东地区渗透,自然是奢飞虎乐意作为。
奢飞虎此来鹿儿岛,更重要目,是前往高丽跟东胡人订立密盟。
但从鹿儿岛直接往高丽航线,给淮东军水营战船控制着。奢飞虎暂时在鹿儿岛停留,打算往东,从东面本州岛借道,前往高丽,与东胡使臣那赫雄祁见面。
奢飞虎前来鹿儿岛,行程甚密,甚至连平氏都没有知会。他停留在鹿儿岛,也是想看行刺之谋能有个好结果。没想到等近十天时间,却是这样个结果,令他如何能平静对待?
秦子檀当然没有指望十二名死士潜上福江岛真能得手,他只想通过刺杀事,将水搅浑,使淮东军与佐贺氏等九州岛藩国势力对立起来。平氏与佐贺氏对立也有近百年时间,能挑起淮东军与佐贺氏之间对立,也是平氏乐意所为,那十二名斥候死士,便平氏所派。
“五岛列岛本就是大寇迟胄地盘,松浦、平户两地住民都是扶桑本地土著,受佐贺氏统治已有两百余年。得这三块飞地,淮东能从中得到什好处?”秦子檀紧接着又反问句,没有等奢飞虎回应,又自己回答道:“就淮东本意,是打通崇州衔接九州岛海上商路,从海上商路里获取能养军厚利,而非大耗资源,来经营这三块飞地。得三块飞地而与佐贺氏对立,对淮东来说,远不如弃三块飞地,与佐贺氏结盟利益更大。”
“事情虽然没有能按照们预料发展,却未必对淮东有利。”秦子檀继续解释道:“……佐贺氏地忍辱屈和,在扶桑诸藩国内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刺杀事件竟以佐贺氏割让松浦、平户、五岛给淮东军监管收尾。
秦子檀细思,有两点是他事前没有预料到。
是林缚在行刺之后,迅速出兵攻打松浦,将佐贺氏主力武士困在平户岛上,是他事先没有料到。只要林缚稍稍犹豫,畏首畏尾,刺杀事件将成为淮东军与佐贺氏之间无法拔除根刺,便能打乱林缚开辟崇州与九州岛北部相接海上商路步骤。
在淮东军悍然攻陷松浦城之后,佐贺赖源反应,也是秦子檀没能事先料到。若是淮东军与佐贺氏没有如此快刀斩乱麻进行暂时和解,九州岛西北部局势必然将陷入大混乱中,进而将影响淮东军集中兵力在儋罗岛与高丽人决战。
就是这两个无法预料因素,导致福江岛刺杀事件,没有照秦子檀预测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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