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作为东胡人最重要藩属国,东胡汗王这个时节派那赫雄祁出使高丽,大概也是有些心思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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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檀也没有回屋换官服,便随那赫阿济格到前院去拜见东胡使臣那赫雄祁。
驿馆里高丽兵卒畏惧东胡武士动粗,驿丞闻讯赶过来,也不敢阻拦,派人去户部卿府上通风报信,他则脸苦瓜相,跟着去前院。
那赫阿济格对高丽驿丞绝不客气,到前院,冷声说道:“你们可以止步!”请秦子檀入内。
出屋,站在走廊上,看着院子里东胡武士,问道:“敢问东胡上使,来找秦某所为何事?”
“是东胡副使那赫阿济格。”东胡武士抱拳说道:“这趟随正使那赫雄祈出使高丽。正使大人听闻秦先生也在此,特邀秦先生到前院聚。没想到有几个不开眼虫豸敢挡路,惊扰秦先生,阿济格真是抱歉得很!”
“原来是大、小那赫将军啊!”秦子檀笑道:“久仰大名,秦某也正想过去造访呢……”心里大喜,也不提高丽官方阻拦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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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赫阿济格声名不显,但那赫雄祁却是东胡人重要将领,广为人知。
驿馆官吏当真没有敢跟着进去,得罪上邦使臣,还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担当。
秦子檀随阿济格入内,心里也暗自揣测,那赫雄祁初来汉阳,就派副使来请,想必早就注意到淮东军司崛起以及奢家与淮东军司在东海上争战。
其他不说,大越朝能够维持,淮东军司在幕后支撑津海粮道,便是燕京及燕北防线能够不崩溃个关键性因素。
东胡人没有水军,即使知道津海粮道对燕北防线意思,也无计可施,但他们可以借助高丽力量,组建大规模水军,去打击津海粮道。旦津海粮道中断,燕北防线在东胡人铁蹄面前,便如纸糊般脆弱,难道那赫雄祁这次出使高丽,打是这个心思?
秦子檀想到这里,心里打冷颤,这里面事情复杂得很,让东胡人过早入关,对奢家不是好事啊!
秦子檀知道那赫雄祁,倒不是因为其他。
津海战,那赫雄祁为主将,给林缚打得大败;阳信役,那赫雄祁为副将,也给林缚打得大败,任何研究江东左军在燕南四次战役人,都不会对那赫雄祁视而不见。
认真说来,那赫雄祁用兵也算老辣,是东胡少有用兵稳健型将领。那赫雄祁屡败于林缚之手,有种种因素,与当时东线非东胡人主攻方向有很大关系。
那赫雄祁两次惨败,害东胡精锐折损甚众,秦子檀原以为那赫雄祁会受到惩罚,会给东胡人雪藏,没想到东胡汗王会用他任使臣出使高丽。
两年前,东胡人破边侵燕南,虽然在江东左军手里折锐颇多,但整体上是大胜。换作东胡人其他将领出使高丽,未必会多重视淮东军司,那赫雄祁则必不会轻视淮东军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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