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还有三十顷良田,受运盐河及支流水系清淤拓宽之利,比正常年景要多收两成。加上春花,以粳米计,今年就多增收近千石。租占五成,两年就能将罚赋罚租给补回来。
去年给没收充为官田上千亩地,多是没经改良,易受涝中下田,给佃户种,每年收租子也就五六百石粳米,只要以后能维持今年年景,这部分损失也就抹平。
如此看来,运盐河及支系河流清淤拓宽事,真正是大利地方。即使之前没有受惠于林缚,没有受惠于江东左军大户,经过今年大丰收,心里怨恨差不多也能化解掉。
“以前事,都不要提。”林缚笑道:“增收增产是好事,不过该纳钱粮,大家也不要偷,也不要漏啊……”
“这个是自然,哪能这不识抬举?”罗复说道。
南下船队庞大,挤得北官河满满当当,速度就快不,十月初五从山阳出发,十五日才进入运盐河,算是进入崇州境内。
林梦得、胡致庸、胡致诚、李书义、陈雷等崇州属官佐吏,以及李书堂,罗复等崇州士绅,浩浩荡荡数十人,到九华西北来迎接林缚行班师回崇州。
海陵知府刘师度也要受淮东制置使节制,林缚回崇州,他也不拿架子,亲自到九华来迎,打算同到崇州,好跟林缚商议海陵府境内军政事务。
其时正值秋粮收割季节,运盐河两岸皆是金灿灿稻地,已有农人伏首田间,收割稻谷。率部北上守淮时,麦禾都没有抽穗,转眼间却要秋粮收割季节,时间流逝如白驹过隙,不留神已经是半年过去。
“香樟里今年收成能增加多少?”林缚问香樟里里正罗复。
林缚笑笑,拉着刘师度,与罗复等地方士绅谈许多农事。
崇州夏秋粮赋依田定等,县是要增
“运盐河拓宽,香樟里几条河流都在梅雨季之前清过淤,今夏,香樟里就没有遭过半点涝,十年罕见大丰年。”罗复捋着霜白大胡子,兴奋地说道:“去年已经能算小丰年,不过今年夏粮收成就比去年多收两成,秋粮少说也能增收两成!”
“地方上农闲时,每年都要组织乡民修整沟渠,把选种、积肥事情做好,这样收成,年年会有!”林缚笑道:“为把运盐河拓宽,是跟地方借些谷粮。这些谷粮,也没有藏到个人口袋里,都用在兴修水利上。如今大家都能有好收成,也就心安,三五年,也就把之前借谷粮还给大家……也就不用再给大家骂!”
“那是们这些愚夫蠢民不识大人苦心……”罗复尴尬笑道。
去年林缚在崇州两次清查田地,凡侵占官田,将田产假寄僧院逃赋者,皆受到巨额罚赋罚租。罗家损失上千亩地,罚赋罚租折粳米千石,当然将林缚恨之入骨。
还是在崇州童子案真相大白之后,罗复被掳幼子归家,罗家才彻底释怨恨,与其他受恩人家,同成为坚定支持林缚在崇州扎根地方势力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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