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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壮坐在柙笼里,看见林缚矮身走进牢室来,啐口血痰过去,骂道:“杀爷便是,三番五次过来说降,你不嫌烦,爷嫌烦。”
林缚看着衣襟上没闪开血痰,苦笑下,说道:“杆子真是火爆脾气,你吐这口,爽是爽利,却要辛苦别人来洗,何苦呢?”
林缚让人端来张长凳坐在孙壮跟前,说道:“你与刘安儿是匪,是官,你杀,杀你,天经地义,谈不上什仇怨。你若降,用你为睢宁守将,给你留四千兵马,你有什仇恨,找陈韩三撒去!看那狗贼,也极不顺眼,只是眼下与他同殿为臣,没办法除掉他。”
“你以为是三岁小儿好诓骗?”孙壮冷眼看着林缚而笑。
头疼事,眼下打也不是,不打不也打,林缚为此坐立不安,时间也没有定策。
小蛮睡在隔壁舱室里,听着动静,起身过来伺候,听着这婆娘如此可恶,说道:“既然这不识抬举,那就发兵将她给灭掉……”
“美娘子有这容易灭掉就好,再要硬打,少说要填半伤亡进去。”宋佳听着动静,也跑过来,早就不避与林缚夜处室,打个哈欠说道:“岳冷秋、陈韩三倒是高兴,反而能安心跑过来摘大桃子……”
“拖拖打打,玩出这多花式来,就是不想让别人将大桃子摘走。”林缚说道:“即使要纵虎归山,也不能让恶婆娘将七八万人马都拉走,在李兵部与高先生面前,这交待不过去。”
“美娘子没有杀韩采芝,只是割他只耳朵,可就没有打算跟你撕破脸啊。”宋佳笑道:“但没有人家哥哥刚给你们害没两天,就叫人家降你们道理!不过说来也怪,美娘子既然说韩采芝是叛将,就算想手下留情,也没有只割只耳朵道理。多半是有人求情,她就坡下驴。你去问问韩采芝,流民军谁帮他求情!”
“秦先生、乌鸦爷、豹爷、曹秀才等人与陈韩三皆血海深仇,这辈子都不会跟陈韩三尿壶里去。”林缚说道:“岳冷秋招揽陈韩三为徐州制置使,无非还是用来压制江东左军。岳冷秋是江淮总督,不能明面上反对他,但也不能那好欺负,所以要你降!要用你守睢宁。睢宁本是划给陈韩三地盘,老子便不让
林缚拍拍脑壳,心思都放在红袄女身上,忘掉最关键事情。
红袄女现在还服不众,青龙岗流民军还有七八万人,就算马兰头铁心拥护红袄女,还其他五万多流民军在观望形势,只是刘安儿刚给诱杀,他们戒心太重,不敢轻易受降。
说起来,还是要先招降孙壮。有孙壮与韩采芝为先例,接下来就好办。
孙壮此人重情义,自然不会轻易就降,说起来还是要用宋佳计策,用孙壮来当睢宁守将。孙壮若有些脑子,若有些忍辱负重心思,必会假意先降这边。
“好,拿衣衫过来,这就去见孙壮,说他降。”林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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