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普对副手说道:“待寇冲杀来,你率部从侧翼切入即可,怎打,想来不用教你……”他丢下骑兵,带着两护骑,策马往湄丘前仓促列阵凤离营驰去。
宁则臣疑惑不解,正想问周普为什不亲率骑兵,跑到这边来掺和,却看见周普下马来,将身上明晃晃精良鳞甲解下来,喊来名矮壮,与他身材相仿小兵,逼他将身上灰褐皮甲解下来,自己穿上。
“这个莽汉不但不收宿阵形,反而撒开脚丫子朝这边猛突而来,玩是杀将溃兵之策。”周普对疑惑不解宁则臣说:“你将旗杆子竖高些,再突前些,诱他来杀,在你身边,合力擒他,算你功劳!”
宁则臣哭笑不得。孙壮这是要冲过来拼命,按他禀性,会布下三五层斜翼对阵,进行密集防御。只要坚固阵脚,挡住孙壮三板斧式猛突,待其力竭,再与骑兵合力打反击,大胜就能到手擒来,谁想到周普打是生擒孙壮心思?
孙壮率部突
还不足以继承其兄声望……孙杆子是头猛虎,麾下兵马不多,但在流民军里声望颇高。孙杆子不足以跳出来当头,但是让他与刘妙贞、马兰头会师,他也来推刘妙贞为首,很可能会让徐州以南流匪暂时聚到刘妙贞旗下……”
“那就是要出兵拦截,阻止孙杆子与刘妙贞、马兰头会师喽!”林缚轻捻着下颌胡须说道,眉头却蹙,盯着沙盘上睢宁周围地形,考虑合适作战地形,指着睢宁城东南根白线上,问秦承祖,“在此地作战可好?”
“有沟坡可依,利步卒列阵拦截,轻骑突击。”秦承祖说道。
“那就在这里打!”林缚下定决心,命令道:“宁则臣、周普,你二人即时率凤离营,四百轻骑出动,前往姚家沟,应能赶在孙杆子赶到之前,在沟前列阵。孙杆子这头猛虎急于北进,难得有袭其不备机会……敖沧海,你率长山营,渡淮军及两百重甲骑,随西进,拦截可能从青山岗出击相援孙壮部流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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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壮破晓时率部北进,满腔愤恨,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徐州,将陈韩三那狗贼撕成碎片。对官兵也是怀恨在心,听斥侯探得江东左军已在前方渡过姚家沟,孙壮满心想着要将前面这股狗日官兵捅个稀巴烂,先泄心头之痛,再与马兰头、刘妙贞会师去击徐州。
张苟劝他收缩阵形,稍加整饬,以备强敌,孙壮兜头就骂:“日,狭路相逢勇者胜,鸡巴打架硬赢,缩你个鸟!”换把白杆马槊夹在腋下,驱马当先,带着从宿豫急行军过来还没有休息六千部众,往姚家沟仓促立阵江东左军冲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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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普率披甲轻骑直接趟水过姚家沟,四百余轻骑在座名为湄丘矮岗后集阵,周普与副手策马驰上湄丘观望敌势。
孙壮率部杀来,远远带起黄龙长卷似飞尘,看不清人脸,但看战旗,居前数十骑应为孙壮亲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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