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马臻匆匆穿过月门走进来禀告:“岳冷秋派来使者已经进城,领头是总督府参军事王政,是个正五品官,来头倒也不小……要不要再刁难他们番?”
“先前有下马威,没能将他们赶跑,看来有谈诚意,总不能将他们真赶跑。”陈韩三说道:“亲自去接他们到府里来。在家将领有空,都过来陪宴。你仔细叮嘱下去,要大家嘴巴干净些,吃酒时不要尽往外面喷粪。谁要坏好事,第个不饶他。吃酒时,你多与王政两名随从说话,打听清楚王政好些什,郯城能有,都给他,不差这点好处,定要将他们底线给挖出来。”
“左护军英明。”马臻说道。
马臻转身出去办事,陈韩三带扈从亲自到长街迎接岳冷秋派来使者。
入夜在行辕后园子里摆下宴席,让诸将陪同。
贼反复无常,大人断不可轻率冒险!”护卫骑校焦急说道。
“们自有分寸。”王政说道:“进入郯城,有义军照顾周全,多你们百十人,少你们百十人,没有什区别!”
大队护卫便停在矮丘以西等候,百余流民军骑兵从矮丘后驰出,簇拥着载江淮总督府和谈使者马车东行进入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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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谈招安以来,陈韩三便撤窄桥大营,聚兵郯城。
杯来盏往,席间还有歌舞助兴,招安使者王政与两名扈从也很快忘进郯城之前不快,喝得面酣耳热,十分尽兴,却是只字不谈招安议和事情。
夜深时分,园子酒席未散,王政与两名扈从心思都放在怀中娇媚而裙裳轻薄舞女身上,东摸西捏,惹得怀中舞女娇笑连连,也使席中诸将心浮气躁,心热难耐。只是席时舞女有限,再说这些舞女本是陈韩三禁脔,能拿出来宴客,他们这些手下将领却要知道分寸。
酒宴似乎还要无限制地拖延下去,陈韩三倒先沉不住气,心里暗急,给马臻使眼色。
马臻心领神会,跟招安使者王政说道:“岳督在邳县,催军撤出郯城甚急,但看王大人过来,似乎又谈不上急切,
陈韩三倒非想表达什诚意,只是有着更深戒心罢。
林缚打开泗水封锁,放孙壮部将陈渍、张苟率部渡泗水去泗阳,却将陈韩三所部继续封锁在东岸。陈韩三不会看不到他部在泗水河东岸实际上已成孤军,他在泗水东分兵数处,而窄桥大营又处于沭阳与沭口夹击之中,万招安是个陷阱,这个势态就危险。
故而陈韩三放弃窄桥大营,除路偏师守邳县外,主力都集中在郯城。万有什不测,兵马都在自己手里,脱身也容易。
中秋过后,天气就清凉起来,陈韩三难得脱去铠甲,换上长袍,袖手站在后园座湖石砌成假山前。
这里是郯城都亭驿,宁王前往江宁就藩时,就在这里落脚。这里不算郯城最豪华宅子,只因宁王入住过,便觉得意义非凡,陈韩三特地将这里作为自己行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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