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翼都给包圆,刘大人实在是九死生,制置使兵马本来就不足,还要守沭口,再轻易妄动,有个三长两短,淮安凭谁来守?”
……
没等张玉伯、梁文展开腔,下面官吏就先吵成两派,是希望林缚率兵救刘庭州,是不管刘庭州死活,守住淮安要紧。
都说兵败如山倒,但也没有想到刘庭州渡淮军会败得这快,万多兵马,几乎下子就垮掉。张玉伯还是颇为欣赏刘庭州为朝廷舍生忘死风骨,若是渡淮军还有残部在泗阳没有给消灭,他是支持林缚提兵进泗阳将刘庭州救回来,而且是宜快不宜迟。
张玉伯手按在桌案上,止住众人争吵,说道:“各位什意见,都会派快骑禀告制置使,但做何决断,想必制置使自有主张,们就不要瞎操心……”
淮水湍急,奔腾东行,鱼鳞片浅云飘浮于蔚蓝色天空之上。
瓢泼大雨过后,天空这沉静蓝,与渡淮军大败消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山阳县与飞霞矶隔淮相望,相距不足十二三里,晴空下远眺过去,能看到飞霞矶头步骑混杀,步卒给骑杀得毫无抵挡之力局面。
有人乘船逃回来,但是带回来消息过于零碎,能确认就是渡淮军后翼全军覆灭,马服、马如龙被杀,刘庭州、肖魁安、滕行远以及陶春等人生死未卜,但也凶多吉少,九死生。
山阳与淮安相距四十里,山阳炸锅,淮安城随后也炸锅,兵力多达万四千余众,又有山阳县兵精锐渡淮安很可能全军覆灭,对谁来说,都不是个能轻易承受消息。
“等制置使从沭口传来回信,差不多要在天黑之后,是不是先请孙先生过来起商议?”梁文展说道。
张玉伯倒也没有怀疑梁文展会突然请孙敬堂过来,孙敬堂还是给判流刑待罪之身,不过他实则是林缚在淮安城左膀右臂,张玉伯自然不避讳找孙敬堂,只是刚才事急时没想到罢,见梁文展提起,便点头说道:“也好!”
得知道渡淮军在飞霞矶大败,孙敬堂就进城与梁文城先见过面,此时正在都亭驿里,与府衙只隔百多步远,眨眼间工夫就给请过来。
淮安诸人这时候都没分寸,也许是制置使统领雄兵就在近侧,他们就将希望全寄托在江东左军身上,反而迟钝
淮安城有张玉伯、梁文展坐镇,此时在山阳县当家是县丞刘涛,守军是刚从淮安城调过去千府军。
刘庭州不仅将六营山阳县兵精锐编入渡淮军,还从淮安城调两千多府军,如今淮安、山阳两城与流匪隔淮相望,但总兵力不足四千人。
淮安城府衙西押衙房,淮安知县梁文展以及淮安府兵马司、户曹、工曹、府学及淮安县丞、县尉、教喻等*员都聚集堂,围在通判张玉伯身边等他拿主意。
林缚与刘庭州皆渡淮领兵,淮安城便以通判张玉伯为首。
“张大人,请赶快给制置使报信,希望制置使能及时领兵进泗阳,救出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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