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魁安下船上浅滩,趟着浅水,走到狭窄进发阵地,这里有百余死士集结在这里,他要带这些人举将矶头高崖占下来,不然身后山阳县兵人马再多也施展不开来。
马服也在船上,颇为紧张地盯着滩头,心里矛盾得很。
攻下飞霞矶,这样才能迈出渡淮援徐最关键步,解徐州之危,马家还能依仗楚王府权势,从猪倌儿林缚那里讨回过结来。但是打不下飞霞矶,就不用担心山阳县兵会在北进途中给消耗掉。
马服愣神瞎想,肖魁安已率死士往崖头仰攻,他所用刀比寻常直脊刀要长、要厚、要重,也要锋锐得多。
淮泗产煤铁,不仅徐州以冶铁著称,淮安所出刀械也天下闻名,肖魁安所用这把刀是刘庭州所赠,重三十斤,没有大气力人,单手还真挥舞不几下。这把重器,肖魁安拿在手里却如鱼得水,刀盾配合,百余死士,他马当先,硬是从岸滩到高崖间陡坡杀出条血路来,冲上矶头……
地方,但是登岸强攻难度却要比攻白滩要大,毕竟这里千余流民军算是据险以守。
高十数艘船冒着矶头高崖落石箭矢,拿高盾挡着,强行靠岸登滩,仰攻矶头。
刘庭州使座船居前,汗出如浆,还是精神亢奋地擂鼓激励士卒抢岸冲杀。
刘庭州座船太靠前,流民军在矶头高崖上也有简易投石弩,也看准刘庭州是主将,落石不停砸落在左右,溅起片片水花。
左右都劝刘庭州退后些,刘庭州只是不依。以他体魄,从渡淮开始就亲自擂鼓指挥作战,体力也是消耗到极尽,但近两个时辰过去,就当中渡淮时歇阵,更是时间是憋着口气岿然如山不动。
虽说飞霞矶石背上当头还有堵墙垒,墙垒之后才是流民军守矶营寨,但肖魁安占高崖,带精兵守住步不让,刘庭州则可以指挥渡船直接贴到高崖底下,用绳梯送人上去。
当辆冲车给吊上高崖,才数十丈纵深矶头已经有四百余精兵结成鱼鳞阵。
鱼鳞阵是大将位于阵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
先进发是山阳县兵。
刘庭州任淮安通判时,曾在山阳县长期指导城防兵备,陈韩三叛变时,更直接担任山阳县守将。刘庭州在山阳县兵里威望很高,他不畏箭矢落石居前督战,山阳县兵士气也是高昂,落石箭矢击来,稍不留意就血肉模糊而死,仍冒箭矢猛攻不休。
刘庭州也喜欢用锋锐,用猛将,在淮安,他提拔不少出身贫寒将领,在此之前曾担任淮安右营校尉肖魁安便是代表。
战到酣时,见崖头守军体力消耗不少,而泗阳寨援兵也往这边开拔,不确定陶春能拖延多久,肖魁安便将衬甲、组甲、护心镜依次穿好,拿起护盾、比寻常要长三分直脊刀,向刘庭州行礼道:“魁安上岸去!”
刘庭州也累得喉头发甜,嘴里有血丝渗出来,这时候喝杯温茶下肚,也豪气万丈地说道:“你且听为你擂战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