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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阳寨没有顶着淮河北岸修筑,离泗阳渡口有十二里,倒是挨着泗水西岸。由泗水入淮水道是从西北往东南斜行,泗阳寨方位应该是在飞霞矶正北面。
泗阳渡口拦截南岸官兵登岸主要阵地,流民军控制淮泗以来,在这边修筑工事,营垒最为完备,相比较之外,飞霞矶、白滩更令人担心。
马兰头没有留在泗阳寨,他带着护队,骑马来到泗阳渡口岸堤上,身穿铁甲,裸出精壮胳膊,护心镜在昏昧晨光里闪着寒冷光泽,双眼炯炯有神地观察着淮水上水浪,船卒。
这天似乎亮得太慢,官兵已经有大批船队逆流经过飞霞矶,直奔白滩而去,水面上还是黑压压暗影,让人看不真实渡淮船队虚实。
之能战之兵,相对流民军里精锐,也没有绝对优势,很难将战斗打得如此酣畅淋漓,不拖泥带水。
切合实际做法,就是抢占飞霞矶,利用飞霞矶有利地形,将反攻过来流民军打退,在北岸站稳脚后,才能去考虑攻打泗阳寨抑或绕过泗阳寨直接北进问题。
流民军在泗阳带兵力就超过万人,宿豫还有两万多兵马,赶过来也很迅速。
白滩地形不利防守,即使成功登岸,也很难在下拔反攻站稳脚。给反攻赶下水,就不能算渡淮成功。
相对说来,登岸作战最危险地方就是顶不住反攻给赶下水。上万人匆匆蜂拥上岸,人群是从密到散。前阵扛不住反攻压力,垮往后退,后阵兵马再多也使不上劲,只能退着后退。也肯定没有机会从容登船逃走,更多人会给挤下河淹死。
白滩那边虽然已经打起来,但是官兵潜渡能送多少兵马过来,只要白滩守岸营垒不丢,马兰头不相信官兵会从白滩登岸。
但是也难说,江东左军初来淮安时,直插沭口,选择登岸地点也出人意料。淮安传出消息说林缚与刘庭州不和,焉知这不是他们联手迷惑这边*计?
马兰头心里犹豫不决,但也耐着性子,不急着将留在泗阳寨精兵去加强白滩方向。
这也是自古今来,将领喜欢半渡而击原因,也常常有将数倍甚至数十倍之敌赶下水淹死战例发生。
林缚站在甲板上观察北岸势态,白滩流民军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开始组织兵力反动,要将偷袭武卒从营垒里赶出去,左右岸滩上兵马也迅速回援。眉头微蹙地说道:“飞霞矶那边还看不到有什动静,想来是马兰头亲自在泗阳坐镇。们倒要加把劲,帮刘庭州将白滩营垒抢下来……”
“好,亲自带队上岸……”葛存雄说道。
“让别人去吧。”林缚说道:“可没有人来代你指挥水营!”
林缚、葛存雄率水营船队也是直奔白滩而去,就是要在关键头上迷惑住流民军,将注意力都吸引到白滩去,掩盖刘庭州率渡淮军主力在飞霞矶登岸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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