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假装走神,瞳光散于空处,又缓缓地收回来,说道:“刘庭州会不会给他吓住倒是个问题……任是岳冷秋狡猾如狐,也料不到刘庭州会将事情告诉梁文展,梁文展又跑过来通风报信……”
“总之按兵不动就是。”宋佳说道:“即使梁文展通风报信是岳冷秋所想不到,也怀疑他另有后手,只是事情没有到那步,也看不出他后手在哪里……”
“让陶春将岳冷秋三个折子拿出来,管他还有没有后手——那是以后问题,问题要个个解决,不能奢望有蹴而就可能……”林缚说道:“刘安儿之祸还是好平,让岳冷秋逃过劫,也没有什大不。东虏反常态,围困大同到今日还不解围而去,这让人担忧啊……”
“以往东胡人关入寇只是抢把就走心思,但是他们看到中原局势如此混乱,而朝廷脆弱无力,有观望心思也很正常啊。”宋佳说道:“对你来说,岳冷秋虽令人憎恨,却不得不救呢。只是你要小心去救他,会反过来给他毒蝎子尾扎针。
加洗漱,便到前厅来见林缚,哈欠连天,忍不住还要抱怨:“妾身只是崇州囚徒,可没有夜里听候使唤本分……再说,陶春今天才嚎嚎呢,今会儿又能有什变故?”
“你便当是夜里过堂……”林缚笑道。
“夜里过堂哪有这滋润?”小蛮也打个哈欠进来,睡得晚,又正是熟睡时给闹醒,人没有精神,渴睡得很,倒茶水,见此间没有她事情,便又要回房去睡,与林缚说道:“走时跟说声,又不要大半个月见不到人。”
宋佳笑笑,暗道这小妮子还没有给收进房呢,倒是以妾身自居。
将伺候人遣退,林缚将梁文展夜访行辕之事,说给宋佳听。
“这个梁文展倒是知时务啊。”宋佳轻轻叹,说道:“但也枉刘庭州对他这信任,密事相托,他转身将刘庭州卖干净。”
林缚不说什。从道德角色来说,梁文展这要算德行有亏,算作小人,但是欲谋大事,用君子,也要用小人。林缚能容忍无才无德宋小波继续在鹤城司都监位上厮混,为何不能容有钻营之嫌却有才干梁文展?再说这世间可用之人,有几人是铮铮铁骨,不屈不直君子操行?
宋佳倒也是嘴上笑,林缚能让淮安知县梁文展夜奔告之秘事,也正说明林缚根基已成。宋佳微蹙着眉头,细思起岳冷秋三本折子来。
天还没有大亮,厅上点起明烛,宋佳披件轻衫,里间只穿件大红抹胸,露出丰乳似雪,端是诱人。伺候人手都在外间,就林缚与宋佳对案而坐。宋佳思事,喜手搁几案上,俯身趴胸,那抹胸里更是露出大片娇嫩,晃得林缚心神不宁。
“这个淮东制置使怕是岳冷秋拿来吓唬刘庭州。”宋佳思虑说道:“看就岳冷秋这只老狡猾本意,怕是三个筹码个都不想拿出来……”抬头看到林缚在看她胸口走神,嗔怪地坐直腰,将轻裳拢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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