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魁安离开后,堂下就剩刘庭州、梁文展以及张玉伯等人。林缚说道:“如今硬捋掉批人下去,就要新补批官吏上来,这个制置使管不这多,你们决定吧。只希望不要再冒出第二个马家视军法如儿戏……”
“下官知道,补选官吏必请大人过目,再呈报江宁。”刘庭州自恃身份,梁文展抢先表态。
刘庭州倒是奇怪,林缚已经将马家彻底得罪,怎还要留马服条命?敲诈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哪有抄家没族爽利?事实既然做到这步,还怕找不到抄其家灭其族罪证?楚王?除宁王有实权外,其他王藩在权宦眼里只是笑柄。
林缚自然有他考虑。他淮东靖寇制置使只是临时差遣,这时候雷厉风行地拔掉批人,倒不能直接塞自己人进来,还是要用淮安人治淮安。所缺官吏补选、举荐,当然也是刘庭州、梁文展等府县主官权力。
梁文展也是陈韩三叛变后调过来淮安知县(淮安县与淮安府同城而治,为淮安府首县),与地方上瓜葛也少。
冷冷哼,说道:“马家盐行掌柜回答军务官说,便是猪倌儿过来,也是九分盐分沙,天王老爷面子都不给……”
林缚这话杀气腾腾,马如龙只觉得寒气直窜尾脊,头皮发麻,除叩头请罪求情,也不知道再说什。
林缚手挥,说道:“山阳尉马服与山阳县主就拘押在西院,你去告诉他,林缚今日进城,倒想当面听听马家人再说这话!”
马如龙、马腾知道事情还有转机,叩头谢恩,在护卫监视下去西院见马服。其他给去职*员,将校都诚惶诚恐离开,不敢留在这里。就剩下淮安县知县梁文展、右营校尉肖魁安,还陪林缚、刘庭州、张玉伯在堂上……
林缚抬头看肖魁安眼,说道:“肖校尉守淮之功,也有解,知道你也不跟马家同流合污。姑息养*之责就不再追究,你要好好带兵协助刘大人、张大人守城,为朝廷效力,往后有你加官晋爵好日子……”
事实上,马家售给江东左军食盐都硬要掺分沙,地方势力对到任*员能有什好态度?在小樊楼前,掌柜马腾对刘庭州牵衣拉袖,看上去是亲热,实际上是轻慢——只是刘庭州、梁文展在地方上没有根脚,没
“末将谢大人不罪之恩。”肖魁安行礼道。
“要谢就谢刘大人、张大人吧,是他们替你求情。”林缚假惺惺地说道。
“谢刘大人、张大人……”肖魁安又给刘庭州、张玉伯行礼。
“好,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小心些,不要让城里生出乱子来!”刘庭州吩咐道。
刘庭州在淮安还有些威望,肖魁安实际也是刘庭州从底层提拔起来优秀将领,这些情况,林缚早就摸清楚。就算张玉伯不站出来替肖魁安求情,林缚也只打算免他几天职,就起用他。强龙不压地头蛇,林缚这次硬着头皮要将马家这条恶蛇强压下去,就不能同时再去把刘庭州彻底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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