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面色颇为难看。
林缚又说道:“陶将军或者去江宁走趟,也许程兵部与宁王那里会有什妙策。”
林缚水泼不进蒂看着陶春、刘庭州。
给林缚这说,陶春也不知道要怎开劝,淮安城五千守军又怎能跟在这里五千精锐相提并论?但是他刚才捧林缚话太满,说什林缚率三千民勇就敢孤军穿插敌后,林缚这时候将淮安城里五千守军给他,便是岳冷秋也不能怨林缚按兵不动,毕竟不能放弃淮安城不守!
林缚这说,刘庭州也不好说话,他还真怕林缚将淮安城里五六千守军调去接应困守徐州长淮军。那些军队守城还行,野战打五六千流匪还成,但徐州南,流
五月初旬,淮水两岸也进入梅雨季,连数日,淅淅沥沥雨下不停。
林缚矮身钻进战棚,将雨蓑解下来,露出领口给渗湿青甲,将兜鍪搁柏木桌上,与刘庭州抱拳见礼:“去沭水河上面看看,让刘大人久等,岳督信使在哪里?”
“林大人,末将陶春,在岳督帐前左营效力……”站在刘庭州身后那名男子往前走步,给林缚行礼。
林缚看他三十二三岁左右,有些面熟,似在济南时见过,应是邵武军给岳冷秋拉拢过去将领,见他穿身湖青色儒衫,颇为奇怪。
陶春似乎看出林缚眼里疑惑,说道:“流匪虽说还未对徐州合围,但从徐州往南,都是流匪哨探,末将不得已换上流匪衣裳,到淮安城见到刘大人才换身干净衣衫来见林大人……这是岳督给你信函。”
林缚接过岳冷秋签押密函,拆开来看过,心知岳冷秋必另有指示给刘庭州,也不忙着表态,先将密函交给刘庭州,他走到长案后坐下来,又请刘庭州与陶春坐下。
刘庭州看过密函,说道:“岳督信中要求林大人立即率江东左军沿沂水东岸北上,撕开流民军封锁。江东左军抵近临沂,岳督将从徐州出兵夹击徐州东北方向流寇,以解徐州之围……”
林缚定睛看刘庭州几息时间,才移开眼神,跟陶春说道:“陶将军从徐州潜来,从徐州到睢宁,再到豫宿,再到郯城,直到流匪在沭阳南大营,是什状况,陶将军想必也多亲眼看过。把江东左军在崇州老本都挖出来,凑老弱病残五千人马过来。岳督指示,你觉得该怎执行?”
陶春微微怔,他知道想要林缚出兵不容易,倒没有想到他耍赖将五千精锐硬说成五千老弱兵残,说道:“林大人前年募三千民勇北上勤王,孤军直插燕南壮举,辈迄今仍向往,林大人今日麾下有五千雄兵,流寇在林大人面前不过蝼蚁尔……”
“们不应该畏惧流寇,但真正要捉对厮杀,还真不能将他们当蝼蚁轻视。”林缚摇摇头,没想到陶春说话还文绉绉,“陶将军要觉得杀流寇易如蝼蚁,淮安城里还有三五千兵马,都交给陶将军率领并配合岳督解徐州之围,回南岸去守淮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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