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杆子啊,知道。”刘庭州不屑说陈韩三,指着西边破破落落三千余步骑,说道:“这厮有身蛮力气,武勇过人,使对大斧,每有接战,通常都带数十健锐冲杀在前,就像根乱棍子将军阵先搅乱,后面流匪再跟着冲进来打,军常常吃亏。不过对付他也简单,重金之下必有武勇,选百余武勇备他冲阵,让他冲不透,便能挫他锐气,再杀他薄弱侧翼即能胜之……”言下之意,还是要林缚小心陈韩三所部精锐。
刘庭州这番言,也颇有见地,昨日黄昏之战,也证实刘庭州话不假,孙杆子孙壮战法确实有如他所言特点。也难怪他能在陈韩三叛变时,能保淮安府没有大损失,此时也能守住淮左线待林缚来援。
林缚说道:“刘大人高见。”
张玉伯虽然在江宁也管
站在才筑成半栅营望楼上,秦承祖、周普看到远处高坡上陈韩三是分外眼红。
三年前,同为流马寇陈韩三暗附朝廷,引他们入彀,百余兄弟姊妹,就死在此人屠刀之下,没想到还有今日两军对垒,报前仇机会。
林缚负手站在望楼上,眺望从北面涌来两路流民军。这两路流民军泾渭分明,分东西来两路并肩而来。
东路为天袄流匪左护军陈韩三所率六千兵马,兵甲整饬,进退有度,堪称精锐。观其军容,能让秦承祖、曹子昂、周普等人吃亏陈韩三果非易与之辈,也难怪岳冷秋在他手下没有讨到便宜。
西路三千余步骑,除当前六百余骑稍算整饬外,余下步卒队列拥错参杂,所持兵器也很杂乱,甚至还能看到钉耙农锄等物。
仓促间,西路流民军连大旗都没有备好,拿长杆挑起来战旗仿佛是临时拿血抹鬼画符,前哨斥侯确认过,林缚才知道骑马停在战旗下那员雄壮将领就是流军民先锋渠帅孙杆子。
孙杆子本部精锐大半都在百余里外云梯关留守,孙杆子除所率六百余骑追来外,其他都是沿路收拢杂散流军。若是步卒可用,当居前整齐阵列,骑兵掩护侧翼,这时候孙壮用骑兵当前布阵,想来他也知道自家底细。
这时候张玉伯与淮安知府刘庭州登岸进半筑成栅营,大战触即发,林缚要密切关注战场势态,也不讲究客气,就站在望楼上等他们爬上来。
刘庭州是老进士出身,五十岁才外放任官,升官倒是不慢,原为淮安府通判,陈韩三通匪事乃他揭穿。陈韩三叛变时,派人将他在淮安城里老小给杀,他仅以身免,后接任淮安知府,名声倒也不恶。今年才满六十,鬓须霜白大半,爬上八丈高望楼,就有些气喘吁吁,歇会儿,才与林缚作揖见礼。
林缚淮东靖寇制置使是临时差遣,本职与刘庭州相当,倒不能太踞傲,能不能守好淮左,还要刘庭州配合,行礼道:“大战触即发,未能到堤前相迎,还望老大人见谅!”当下将涌来两路流民军情况大略介绍给刘庭州、张玉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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