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心间恨意滋生,却又无知如何发泄。
陈元亮压着声音将这大半个月来在山东发生事情详细说给林缚听:“……先是要们来回奔波,赶到阳信时,宁王不声不吭就走,直追到临淄才见到面,在路上就折腾两三天。在临淄,以问政为名,张希同与张晏轮番上阵,拖住汤公天夜不得休息,汤公第二天就病倒。才休息不过三四个时辰,张希同又托宁王名义派人来请。到第三天,张晋贤看不过去,当场踹酒桌。汤公顾全大局,当场将张晋贤骂回青州,硬生生在临淄陪五天。杜觉辅觉得拖下去不是回事,要汤公暗含口血在宴席上吐出来,还是宁王坚持要走,他们才放汤公回青州去,但是汤公夜里实实吐碗血啊……”
说到这里,陈元亮也是欲哭无泪,抛开私人感情不说,汤浩信也是他们在山东主心骨,没有人希望主心骨撑不住倒下。
“啪!”林缚掌几乎要将樟木桌拍裂,霍然站起来,对赵虎说道:“派人去通知敖沧海,们回去,这驾不
些时间过去,林缚地位已不在自己之下?以江宁左参政权知崇州县事,兼靖海都监使,手握江东左军,靖海水营这两支强军,实实在在是地雄杰。陈元亮想到这里也是感慨万分,幸亏彼此站在同阵营,由于接触颇深,才能越发明白林缚厉害之处。
要在郯城过夜,林缚让赵虎派人通知敖沧海在城南结营,他与陈元亮在城西街找处宽敞亮堂酒楼走进去坐下说话。
宁王过境,郯城县小城也是喧闹无比,座酒楼同时走进来两位穿绯袍*员,店东家也是诚惶诚恐,亲自整理过包房,请林缚与陈元亮进去。
林缚找处临街窗旁桌子,与陈元亮坐下,喝酒说话,也能看到剡县城里民生模样,要赵虎陪坐,其他护卫坐在隔壁桌上吃饭,也没有让店东家将其他客人从二楼撵走。
“汤公身体可好?”林缚坐下来就问陈元亮这个问题,他也最关心汤浩信年过七十二身子能不能撑住。
“唉,宁王在山东境内拖这些天,问题就在这里。”陈元亮唉声叹气,“本要写信告诉你,汤公坚持不让,张希同与张晏用心歹毒啊!”
宁王府长史张希同不是旁人,便是有小相爷之称张协之子。皇帝打是好算盘,他以为只要张协在京为相,张希同出任宁王府长史,随行到江宁就藩,绝无可能给宁王拉拢过去。
陈元亮语点透,林缚心里豁然透亮,又问道:“张晏焉会与张希同合谋?”
“应该是上面意思……”陈元亮手指朝天花板指指,心里苦涩,又是脸无奈。
林缚心知陈元亮所说在理。张协欲置汤浩信于死地不难理解,但是张晏与他们远无怨近无仇,在崇州战事结束,还颇为拉拢他,就张晏个人而言,完全没有必要与张希同合谋对汤浩信下毒手,说起来也只有皇帝老儿不想汤浩信活太长。眼下也只有当今皇上才能指使得动张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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