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坚持以长程行军来锻炼队伍,他本人也是坚持随步营徒步行走,以此鼓舞士气。
刘直从崇州随军北上,起初还硬着头皮陪林缚徒步而行,走天,脚底板起血泡,便坚持不住坐船上去,心里奇怪林缚还穿着身铠甲,怎能两天跟着大兵起走出百六七十里地?
普通将卒到地头就躺下休息,林缚还要各处巡看并将从崇州递来紧急公务处理掉,刘直也当真佩服林缚意志。刘直随郝宗成长年在军中行走,虽说带兵打仗不行,也吃不苦,但是种种见识还是有,暗道这样人物带不出雄兵来,才叫奇怪。
队伍停在皋城北花溪河前,工辎营辅兵在搭设浮桥,步卒就地休整、饮食,水营战船散开警戒。
刘直忍着脚板血泡磨破痛楚,上岸走到林缚身边,看着工辎营在前方费力地搭设浮桥,指着前头渡口说道:“用船渡人过去,不是更快些?”
夜里在守墓茅舍误中副车,无意间将六夫人非礼番,经过这段时间诸多事,林缚心里也觉得六夫人是可人美人儿个,瓜熟蒂落,又正是娇媚之年,之前对她排斥之心也渐消除。
这之后颇长时间,六夫人跟隐身似不露脸,许是抹不开脸见到林缚,林缚自然也无从勾搭。
吴梅久离开崇州重操旧业,做回他海陵府司寇去,林缚以左参政权知崇州县事,在崇州军民政事把抓,还要兼顾嵊泗防线建设,忙得跟陀螺似停歇不下来。
十月底,接到铁盐使张晏派来密函,邀其领兵去沭阳准备接应宁王南下就藩。
内侍省局郎刘直也从江宁赶回与林缚汇合起北上。林缚此时才知道刘直将出任宁王府内常侍并兼宁王府卫营监军使,实为皇帝从内侍省挑出来安排在宁王元鉴武身边名眼线。
“走三十里路,也恰要停下来休整。”林缚笑着解释道:“行军亦是操练,不能懈怠。要用船渡人,想要短时间内过河,要从水营抽出不少渡船,会打
此外,宁王府长史等佐官,也改以往由宗正府选派旧例,由户部直接选官。宁王府卫营也从京营调拨——实际上这些都是皇帝用来限制宁王在江宁坐大,难以控制手段。
册立宁王以镇东南,是破解当前困局有效手段,授给宁王权柄自然也要超过般藩王才会发挥镇东南作用,但是真正权柄,注定要给长史、内常待、宁王府都尉等佐官属将分去许多。
除去册立宁王以镇东南用意不提,若崇观帝直没有子嗣生养,百年之后,自然将由宁王来继承帝位,沭阳迎驾之事,林缚自然也不马虎。除骑营留守崇州外,林缚点齐靖海第水营,长山步营经扩编后两部精锐十月二十九日从崇州紫琅山驻营出发,往清江浦东头沭阳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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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山河经运盐河西段可入北官河直通清江浦,路都有水路可行。水营船队扬帆借风行于河中,步卒则沿官道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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