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年势头,崇州冬天也是大寒……”林缚说道,他将君薰娇软身子搂在怀里,说些体己情话,还是忍不住会想北方局势。
津海在十月初就下过初雪,这时已经是十月下旬,津海以北河流已经冰实,恰是骑兵肆意蹂躏之时。东胡人避开临渝,在西边大同、宣府有集结兵力迹象,很可能今年会从晋中破边入寇。
燕南去年刚给洗劫过回,连同山东北部,共有四十二城或陷或降,元气未复,今年东虏确实有可能会避燕南而寇晋中。
此外,山东东部到今日还没有确定消息传回来,也让人担忧。济南到崇州走陆路千五百里,般说来崇州这边能知道济南三四天前情况,塘报断有两天,在这关头信路中断,自然也是凶多吉少。
片刻,院子里有
天将黑时,飘起雨沫子,穿过山嵴寒风在障墙巷道里穿梭,发出呜咽异响,这天陡然冷下来,又住在山上,屋舍湿滑。
顾君薰要卷儿再去山头看回,从江宁跟着过来小丫头卷儿今年才十四岁,嗔道:“这下午,卷儿腿都要跑断。老爷不念着这边,夫人拿采儿腿撒气也没用啊。”
“那便帮再看回,过两年就帮你许个好人家……”顾君薰在侍婢面前也没有当主母样子,倒似在哀求卷儿,推着她往外走,还不忘要她拿样东西做掩护。
这院子里盼着那人回来不只她个,顾君薰腼不下脸到院子口去看,心里又念着慌,想着他要先去那边院子该如何是好。假装不知道?按说女儿出嫁,个月之内要回娘家回门,只是崇州战事如此吃紧,林缚新婚也就回来住夜,这个多月来,虽说离崇城也不远,但始终没能歇脚回来过,回门之礼自然无法讲究。
卷儿刚走出房门,就听见院子里甲片轻击响声,听着卷儿在外面唤“老爷”,顾君薰心脏扑通乱路。虽说已经行过大礼,也同床共枕、肌肤相亲过,相隔个月未见,还是有着说不出心慌。
好不容易从东衙事务中脱身出来,上山就直接回内宅,林缚推门进来,看着灯下佳人似玉,站在屏风前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笑道:“怎,不认得?”
看着林缚嘴角浅笑,君薰便觉得守个月空房便是等这笑,嫣然而笑,说道:“相公笑话呢。来帮你将衣甲解下来,你再去月娘那边去下,这冷冰冰,穿在身上不舒服,要不们索性便去那院子里吃饭也成?”让卷儿帮着起将林缚身上鳞甲解下来。
“也行。”林缚还念着年后就要生养月儿,只是照着规矩,他要先来这边。君薰体贴地说要起去厢院用餐,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君薰让卷儿先去厢院跟柳月儿或小蛮言语声,她伺候林缚将夹衫换上。
“这天气渐寒,前天娘捎信来说,江宁大前天午后还飘些雪花,虽然很小,今年雪也够早,不知道崇州冬天会不会下雪?”顾君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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