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天黑前最后次强攻,要加大强度,出击人数增加有四成,次就达到千人规模,列阵时相对拥挤许多。又未料到长山岛兵这时候选择出塞反击,这边要仓促间调整阵形,难免就更加混乱。
秦子檀稍稍捡处高地站上去,长山岛兵这时候出塞反击不是什好事,他忧心地看向寨墙,陡然想到处疑点,惊得背脊发寒,脸色顿时苍白,慌不择路朝奢飞虎走去,边走边喊:“二公子,二公子,快结阵据守,不可浪战!”
奢飞虎当然知道长山岛兵这时间出塞反击是想借机打这边个不备,但是他憋天,正期待有这样大规模短兵相接机会,要利用兵力优势,将出塞反击长山岛兵纠缠住往外拖,只要拉开定空隙,他就能再派队精锐穿过去抢营门。即使很难有效遮挡寨墙上长山岛兵攒射而陡增伤亡,但是奢飞虎也看到有鼓作气攻下南崖营垒希望,打算率领随扈精锐,亲自去抢寨门。
听到秦子檀失魂散魄地奔来狂呼要这边结守阵拒敌,奢飞虎眉头竖,喝望:“惊慌什
早?”
“真是巧啊。”秦子檀微微叹,“少侯爷托赵老幺那伙人劫苏湄也是两年前……”
“你提这桩事做甚?”奢飞虎脸色沉,见秦子檀突然揭他伤疤,心里窝着团火。
秦子檀没有看到奢飞虎脸上不悦,自顾自地说道:“可惜杜荣已不在,不然就能知道更多事情……”他蹲下来,抓起脚下把湿土,捻捻摊开来给奢飞虎看,“少侯爷你看这田土,开垦应该也不只年。你再看西边拦湖大坝——也应该是这伙人两年前来长山岛时就立即着手修造。”
“长山岛除林间小水塘外,没有大湖与稳定溪河,遂给诸寇所弃。这伙人要在长山岛立足,筑坝围湖是必然之举,有什奇怪?”奢飞虎问道。
“他们未免太从容不迫。再说林缚在江宁也以经营狱岛起家,若是这切都不是巧合,倒是能解释通些之前看不透事情……”秦子檀说道。
也正因为长山岛兵在岛上开垦荒林种粮,他们才在北坡有足够空间展开兵力来攻塞,但是作为劫掠为生海盗,上岛就开垦荒地种粮,也不寻常。
“什事情?”奢飞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未等秦子檀回答,这时候长山岛兵突然撤去营门口障碍物,原先峙守营门甲卒拥着数辆坚固盾车而出。奢飞虎站在营门正对面,能看到门洞后还密茬茬簇拥许多甲卒待出——这异状立即将他注意力吸引过来,拿起佩刀冲上前,大声提醒诸将:“长山兵要出垒而战!再调队弓弩兵加强左翼,两翼还要多配大盾,尽可能将他们往外引……”
这边正准备在天黑前正强攻次敌垒,出击精锐已经北坡列阵待发。居前是洞屋车、冲车、半截船、云梯等遮箭冲门攀墙所用战具,执战具前行役卒与刀兵锋锐战卒混编在起,正待这边发令就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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