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观战林缚看得眉头大皱,暗道这些县兵乡勇要堪大用,除继续操练之外,关键要补入批有战术素养中低级军官。
这是战后要做事情,眼下就只能指望他们扫清进逼敌垒通道,消耗敌垒防御战力,在敌垒前荆棘坡地为崇城步营进攻精锐开辟进攻阵地——用投石弩将敌垒砸塌后,崇州步营武卒将是与寇兵在狭迫山地激战主力。
用
用疑兵之计,林缚也没有十分把握,他这时候也无法准确知悉长山岛局势,当务之急是歼灭金鸡山北麓营垒敌寇。拿下大横岛,便是奢飞虎率部突袭崇州,这边也能率舟师从容接援。
东海寇在金鸡山东北麓营垒夹于半山腰坡谷之间,清石溪从其间流泻而出。位于清石溪南岸与北崖之下敌垒地形虽然算不上十分险峻,但除怪石嶙峋溪谷之外,现成能攀登道路就是南岸那条宽不过五步狭窄坡道。登山坡道虽然不足两里长,但给撤入营垒寇兵设置重重障碍,寇兵又以弓弩檑木滚石守其后,仰攻甚难。
林缚使县兵乡勇拿大盾顶着箭石清除坡道障碍,将战线尽可能逼到敌垒近旁,限制寇兵在山间活动范围。又使县兵乡勇拿刀凿枪挖,利用整个上午时间,在清石湾北岸灌木丛里辟出条简易山道,将投石弩部件运上北岸坡头架设。
当世所造铁铸件都不堪反复使用,弩梢对材料弹性、强度也有极高要求,普通木料远达不到理想射距,部投石弩实际也连续发射不多少石弹就要报废,造价又颇为不菲。然而不管代价多高昂,对攻打营垒,林缚还是偏好集中使用投石弩。
根据五天前强攻清石湾口岬堡经验来判断,敌寇在北麓营垒坚固程度有限,再加周边地形还算平缓,有两三处能地点架设投石弩,这些都是促使林缚最终决定先攻大横岛因素。
隅中时分(十点之前),葛存信从容不迫地率第二水营肃清湾口残寇。
第水营伤亡也统计出来,破晓时分激战,使第水营伤亡比例超过三成。第水营需要立时休整,不能用来再投入激烈战事之中。旦伤亡比例再提高,第水营给打残,将很长时间无法恢复战斗力。
大横岛残寇已不足六百,周同、赵虎率崇城步营有七百精锐在此,此外还有两千敢战县兵。有此等兵力仰攻敌垒足矣。林缚使葛存信率第二营出港戒备,使赵青山率第营撤入内港休整。
隅中时分日头擦着金鸡山北崖头林梢洒下刺眼光芒,加强仰攻敌垒难度。
赵虎亲自带着县兵仰攻敌垒。县兵士气可用,英勇敢战,训练毕竟不足,对付自上而下泄来箭雨、檑木、滚石经验不足,在清除障碍后,常常给根滚下来粗木轻易打乱阵脚。使盾阵出现极大漏洞,非常容易为敌箭所趁,纷纷中箭仆倒,甚至给寇兵从垒中杀出。要不是赵虎率压阵脚精锐及时抵挡住,进攻序列第下就给打崩溃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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