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飞虎要实现他设想这个战略目,而江东左军在崇州防御能力又极强,淮南盐区除盐仓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什东西好抢劫——至少在鹤城形成势力之后,都要以嵊泗诸岛为后盾,初期兵员,物资,粮草,兵甲等补充,都要从嵊泗诸岛,从昌国本岛甚至从远在千里之外晋安获得。
虽说短期内不担心鹤城会失守,但是昨夜战表明,在江东左军强大舟师威慑下,不要说战船越过嵊泗诸岛,江口北上,
摧毁殆尽,艘未留,叫奢飞虎如何能有好脸色?
秦子檀虽然不知道江东左军如何做到将笨重投石弩置于战船甲板上发射石弹,但听苏庭瞻描述,不难想象昨夜战惨烈。
这湾口周边都嶙峋崖石,地形极为崎岖,在东南侧仅有条羊肠小道能通到岬岛对岸,遂在湾口岬岛上筑营堡时没有考虑过会遭到投石弩攻击。
虽说就地取材用石垒筑,但营堡墙体比起正规城池毕竟要单薄得多。像崇州新城以条石为基,外砌青砖,内填三合土逐层夯实,厚达三十尺。这样坚固城墙,旦给数十架大型投石弩通宵达旦砸上十几二十天,也有倒塌可能,更何况岬岛营堡石墙只有三四尺厚。
为限制敌船冲入,营堡建有四丈高,增加高度同时,也增加受弹面。在营堡之上,也只是砌垛口墙,没有筑遮挡箭石以抛射方式攻击战棚,旦营堡顶上床弩给砸毁无力还击,营堡就成投石弩活靶子——
旦封锁内港河口营堡在投石弩压制之下发挥不作用,甚至坚持不到两个时辰,营堡东面石墙就告垮塌,就不难想象接下来水战会是怎惨烈情形。
是苏庭瞻在开始之间没有准备水战,抽调士卒上岸防守,战船备战兵力严重不足。二是内港出港河口就二百多步宽,七八十艘战船仓促出战时,在外港已经给江东左军占据情况下,根本发挥不出船小灵活机动优势,反而给江东左军大型战船配合中小型战船压着打。
当内港河口防线给最终突破,大批战船给压制内港内侧动弹不得,则给江东左军用火强攻机会……
“没想到江东左军会有如此犀利战术。”秦子檀心里暗叹,也不得不在二公子面前承认之前算计失策,他们从鹤城分兵,使林缚调集舟师奔袭大横岛之时,在崇州还有富余留守兵力,他蹙着眉头,说道:“林缚此举怕是要尽数摧毁军在嵊泗、岱山、涂山诸岛简易港口,要将部战船悉数驱逐回昌国本岛去……鹤城局势不容乐观啊,是不是集中兵力将徐钟,车离他们从鹤城接出来?”
奢飞虎离开江宁出海本意,不是要跟其兄争夺东海局势控制权——他也争不到——他是想占据鹤城,以鹤城为据点发展北线势力,遏制江东左军扩张势力,打击两淮盐政,进行威胁淮口,打击从淮口出海运往胶州湾运漕粮船,破坏掉大越朝此时依赖来保命津海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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