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檀站在鹤城塞东北角战棚下,这边既然看到东门外不温不火战事,也能观察到运盐河道潮水上涨情形。
秦子檀蹙眉望着到出海口不到两里长河道,心里浮出层隐忧来,听着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去,见是二公子在杜车离陪同下走过来。
转头看东门,江东左军这波攻势已经打退下去,秦子檀说道:“林缚围塞,不可能忽视到潮汐变化,江东左军应有能力同时在潮水涨起来之前就封锁河口,然而到此时,并无江东左军战船出现在视野之内,二公子不觉得奇怪?”
晴空万里无云,高处哨台能远眺二十里外远海,这时候都没有江东左军战船出现,看来林缚并没有封锁河道,限制这边战船出海意图——这当然不能拿林缚疏忽来解释。
奢飞虎笑道:“围三阙之策罢——有四千精锐在手,塞中粮草也足以坚持个月,但是猪倌儿真敢围月之久?”
试看,让周普拿骑兵压住阵脚,再组织队武卒走海塘往北打,这样乡勇即使给打溃,也不会出什大问题。”
“好,也想打打,乡兵不上阵,练不出武勇来。”曹子昂附和道。
鹤城大捷后,林缚尽收崇州乡勇,集兵六千余,人数几乎与江东左军相当。
这些乡勇均为崇州乡豪世族势力募集来护村保塞私兵,社兵,以地方壮勇为主,但也相当多从流户中招募骁勇健壮丁男。
这些乡勇即使有编练,也是只有两百人规模短期操训,集结起来壮军容声势有余,防守墙垒也堪能用,但上阵杀敌就有些仓促。
程益群穿着甲衣从墙脚下船坞走登城道爬上来,听到这边谈话,说道:“就是!有个月时间,足以使大公子将浙东兵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届时大公子抽出万余雄兵北上,猪倌儿到底是解围好还是不解围好?护盐军都是软骨头,林缚在崇州又能抽出多少可战之兵?二公子卓见,以为林缚也是故意让出这条生路
林缚这时候没有那资源从容不迫训练出支与江东左军比肩精锐出来,条件许可,只要确保不会引发大混乱,这些乡勇还是先拉上战场锤炼好——冒着枪林箭雨,还能握紧手中武器往前冲击,便是过精兵老卒第关。也许等这场战事结束,就能汰选出支可观精锐战力。即使会有较大伤亡——这年代,将帅不能不恤兵,但是太顾虑伤亡也不是领兵打仗好将帅。
在林缚看来,护盐军在北岸临时构筑防线还是太薄弱,潮水涨上来,寇船能出塞作战,为防止奢飞虎派兵攻击北岸列阵护盐军,他必须在南岸展开攻势,施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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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时,海潮渐涨,在已经给堵得只剩下四五里河道运盐河里形成不小浪头。
这时候江东左军也对东门外阵地展开不温不火攻势,制止他们修筑道与海塘相接胸垒,以保证在东门外有条陆上出海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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