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是在老长官您面前掏心窝子里说这话。”林缚说道:“毛文敬还不是在大丰惨败?宋小波还有些军功!”
掏心窝?刘师度心里冷笑下,暗道宋小波肥得跟猪似,有军功还不是你硬送他?神态依旧语重心长,说道:“两淮盐区每年需从鹤城得草七八百万围,担子如此之重,事关闲上乌纱,也难怪张大人不敢轻易托付他人,你要理解他……”
“这真是奇怪。”林缚笑问道:“盐铁司既然信不过江东左军守鹤城,又何必来求出兵相助?鹤城司监仓长官都是盐铁司所授,难不成要保证鹤城草场每年供草之数才能安心?”
不管背地里想做什动作,嘴里自然是绝不肯承认,林缚副很受委屈样子,生气对曹子昂说道:“传军令,凤离步营八百精锐即刻拔营返回崇城驻防,乡兵,民勇择其精壮,留戍四成即可……”
林缚战时裁减这边兵力,只即五截其三,只留
军防区。
林缚将狰狞爪牙露出来,刘师度也只能讪然笑,起初见时林缚都是团和气,还以为很好说话——她娘这是假相,回崇州就将崇州僧院势力连根拔尽人,哪可能那好说话?
“林大人不觉得欺人太甚吗?”毛文敬气急败坏地说道。
“毛将军,你这是说什话。”林缚讶然反问道:“天地良心,有欺过人吗?”
“鹤城草场事关供草煮盐大计,不容有失,林大人欲将鹤城草场划为江东左军之防区,意欲何为?”张晏阴恻恻盯着林缚看。
“正知鹤城草场事关供草煮盐大计,所以才要将防范寇兵之重担挑到肩上来。”林缚正经起来大义凛然,眼睛微眯着回视张晏,痛心疾首道:“之丹心可鉴日月,张大人以为意欲何为?照旧例,手伸得是有些长,但为朝廷计,盐区如此情势,之揪心,可不比张大人稍差分……”
林缚说得好听,张晏自然不会信他半分,但是他也克制着不将关系彻底弄僵,扶额说道:“天时不早,也许是赶路时受些风寒,在这台上吹得头疼,先回营歇息去……”带着毛文敬等部属先下戍台,宋小波左右为难,看到林梦得给他眼色,先跟着张晏下去。
刘师度还留在台上,作难地说道:“何必如此呢,同舟共济不是更好?”他虽为海陵知府,但是今日之崇州,钱粮税赋防务皆不受海陵府辖制,吏治能管到吴梅久,但吴梅久在崇州也是给架空主,他知道他话在崇州,在林缚面前没有太多分量。
“刘大人,也不瞒你。”林缚说道,他知道要谈条件还要刘师度还当中间人,“说实话,不信任盐卒能守住鹤城,正如崇州为海陵府之表里,鹤城也是崇州之表里——总不能今日替盐铁司夺回鹤城,明天又给他们丢掉——盐铁司经不经得折腾,不管,崇州经不起这样折腾!”
“你不是要保宋都监吗?这鹤城丢失之责,似乎不提为好。”刘师度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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