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庆秋箕坐在地上,抱住身子已经冰凉次子尸体,浑身浴血,看着远处林缚,也没有心思拿起身边战戟,沉声说道:“主公待之恩,非你等小儿能知。成王败寇,没什好说,若能留全尸入土,九泉下感激不尽……”
舒庆秋早年也是海盗出身,之后才收手上岸,实际却是奢家在安吉所布暗棋。
林缚也不多说什,挥手下令放箭,将舒庆秋等人悉数射杀,跟周同说道:“那就给他留个全尸吧……”
这时候河滩东翼船阵寇兵也知悉身处死地,无法挣扎困境。
这时候河床浅处已经露出淤泥来,如此深淤泥,即使是弃船,也无法迅速上岸逃遁,除非能坚守到海潮大涨,将运盐河道重新注满水,才能逃脱生天。虽说大盾能挡普通箭矢,但是陷在河心挡不住火油罐及火箭火攻,陷入火海东翼船阵就是活生生例子。江东左军只需要半个时辰时间就能重新架设投石弩,他们根本支撑不到下次潮水上涨之时。
甚至江东左军这时候还有能力组织弓弩手进行齐射压制,舒庆秋身边只有三五十名护卫及些破胆散兵,如何能突破数倍于己精锐武卒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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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庭瞻站在鹤城军塞墙头,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西边如修罗地狱般战场,骨子深处都透出股子寒意来。苏庭瞻自诩谋略过人,却也万万没有想到林缚会有封河之策,直接将他们倚重船阵陷在河心无法动弹。
留守鹤城军塞兵马相当部分都是程益群部属,均强烈要求出塞援救,苏庭瞻看到江东左军舟师时机恰好地出现在海天之际倒是松口气,其他诸将也迫于形势放弃救援念头。
江东左军聚兵有五六千人,他们即使将留后兵力全部压上,兵力劣势也太大。再说河滩阵地已经接近崩溃,这边千人前去救援,压住阵脚可能性也极微,最终只能将手里最后筹码都输光。
虽说到近岸处已经将能火油罐徒手掷到近岸寇兵,这边还是边劝降,边在河堤上直接架设掷石弩施加压力,拖不多久,也就弃械投降。清淤运盐河需要太多劳力,能多两千苦役也是好。再说今日是林缚大喜
看到程益群率部先逃,使河滩阵地整个崩塌,苏庭瞻也无法责怪他太多,只是做好迎接溃兵进塞,抵挡江东左军趁溃强行夺塞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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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留守鹤城军塞寇兵虽出塞,但只是依塞结阵,林缚便晓得无法鼓作气将鹤城军塞夺下来。
林缚下令除部分骑营将卒继续追杀溃逃寇兵外,崇州步营、凤离步营及民勇,鹤城军所有将士都往南岸河堤聚结,捉俘杀逃,最主要是迫使河滩阵地东翼船阵寇兵弃械投降。
林缚走到阵前,平静地看着给困在河堤舒庆秋,沉声喝道:“舒老爷子,你好好富家翁不做,此时悔已晚矣。此时弃戟,给你留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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