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迫切啊,只要今夜星月有足够照亮,寇兵必会加强对峙。”林缚指着远处正进行部署调整敌船,说道:“你看他们,显然是在总结刚才河堤列阵侧翼给骑兵冲溃教训。拿几艘平顶船相互联结紧岸停靠,用栈板与河堤相接,形成易于进出平台,只要上岸寇兵人数不多,可以迅速退到船上,防止侧翼给强行突破。若是上岸寇兵众多,这些平台也能够构筑有效侧翼阵地,防止骑步兵从侧翼突冲……”
“对方倒是个颇知兵事角色……”
万兵力,奢飞熊想让权次卿提兵反攻昌国岛,就必须将北线兵力重心继续北移,才能消除权次卿戒心使他上钩,崇州所面临压力会越来越大。刚才战,才斩杀五六十寇兵,根本不能让奢家在暗中主持将领心痛半分。
“是不是调部分战船过来?”曹子昂问道。
林缚摇摇头,说道:“靖海水营必须要集中使用,让寇兵感觉到后路给隔绝压力,再说这边不是进行水上会战好战场。仅仅是封锁河道话,还不如此时就在河心里沉几艘船事,但还是解决不寇兵会在兵力占优情况往西突进危机。要狠狠地打他们下,有效地歼灭其千到两千人,他们就会老实龟缩在鹤城军塞里不出来,之后再使用靖海水营出海,封锁鹤城与嵊泗诸岛之间航线,就可以迫使寇兵从鹤城军塞退出,消弭战祸于无形。”
“那等周同赶过来好好商议下,他鬼点子不少。”周普说道。
他们所遭受寇兵不是乌合之众,在他们拥有战船优势情况,以正常手段歼灭寇兵两千人,这边也要付出相当大代价。旦代价过高,江东左军力量给削弱得厉害,非但阻害不寇兵,反而会诱使寇兵更大规模西进。
林缚走上河堤,凝望着悠悠东流粼粼河水,崇州地势虽低,但运盐河却是西引洪泽浦,高邮湖之承淮河来水而东流入海。他又仔细观察着远处敌船许久,突然转身朝葛司虞走来,问他:“人力切都许你调动,用土石彻底封锁河道,最快你需要多少时间?”
“那倒是不难。”葛司虞说道,他蹲下来,捡根树枝在泥地里计算起来,“若能提前做准备,只是封河道话,个时辰足以。”
运盐河才百十步宽,入秋已深,上游来水开始减少,水势不大,封锁河道不难,葛司虞这段时间直为运盐河清淤工作做准备,各种数据心里都有谱。
“那就在这里打他娘。”林缚狠狠地吐句脏话,毅然下定决心,“子昂你与司虞去九华,夜时间足以做好封锁河道准备,九华在百里之外,寇兵哨探渗透不那远,亲自在这里坐镇。”
“不急于两天……”曹子昂说道。他随林缚到这边来,本来是计划他留下来主持大局,让林缚回去明日好拜堂成亲,不至于因为战事误婚期,这时候林缚使他去九华,自己留下来亲自坐镇,倒有违他跟着过来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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