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就是大部逃入崇州东北地区鹤城溃兵,大约有五六百人。这些溃兵有部分经过鹤城西戍台,给刘振之扣留百多人,但大部分溃兵都散于村野,已经有抢掠之事发生,在此之前胡致诚已经派县里乡兵下去镇压。
林缚跟王成服说道:“你虽是待罪之身,但说援有功,给你个差使,靖海司缺个令吏,你就勉为其难,先担当下来。宋大人派几名心腹跟着你,再派队骑兵给你,你务必在天黑之前,将大部溃兵收拢到鹤城西集结待命。”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多事之秋需用重典,溃兵敢不从命,则以乱兵论罪,就地斩首,不得容情……”吩咐身边赵豹,“你去点都队骑兵,路都要听从王令吏
详御寇之事。
宋小波见林缚改变主意,还竭力替他掩饰大罪,走回来当下就又跪倒在地,朝林缚“砰砰砰”叩几个响头,说道:“林大人待如再生父母,不要说来世,这世给林大人当狗当马,也是下官荣幸……”说到激动处,眼泪鼻涕都糊到起。
吴梅久也遏制不住露出鄙夷之色,心里也奇怪林缚怎就突然改变主意,明明刚才还恨不得将宋小波撵出去?
“宋大人,坐起来说事。”林缚要左右将宋小波从地上搀起来,给他搬来凳子,问他,“宋大人可将印信携带在身上?为防止东海寇就地征粮,固守鹤城军塞,需立时将诸都亭草场户及盐卒撤出来。宋大人奔波劳碌半夜,不便再劳累,不过需要宋大人签发命令,好派人去代宋大人做成此事……”
“印子在这边。”宋小波只要自己不顶上去送死,这时候什事情都依林缚,忙撩起袍襟,从腰间肉褶子里解下绶囊,将颗镇纸大小铜印倒出来,双手捧着递到林缚案前,说道:“林大人要办什事情,直接用印就可以,不用跟商量……”
吴梅久心想宋小波还真是没有骨气,他虽然在崇州给林缚架空,做不什事情,但是他官印绝不会让林缚染指,宋小波竟然将官印拱手送上,难怪林缚要保宋小波性命,如此听话个傀儡,到底比什都管用。
林缚也是愣,没想到宋小波这直白就将官印交出来,令他在吴梅久、赵舒翰、顾嗣元等人面前也有些措手不及,讪讪笑,说道:“印信还应该由宋大人自己保管,本官不能逾越代管……”当下就商量着立即派哨探携带宋小波签发令函,潜入鹤城草场腹地,命令诸都亭所辖草场户都往西,往崇州境内疏散,使都亭守卒都要江门方向集结。
鹤城司下属有九个都亭,除九千余户草场户外,还有四百余驻军。
赵虎守江门,兵力还是薄弱些,旦战火燃起,东海寇从江门登岸,赵虎那边将非常吃紧,这边能调出援兵也将很有限。
这四百余丁勇分散各都亭,平时防备匪患也发挥不什作用,集结起来战力也很有限,但毕竟有定规模,加以整顿,也能当作辅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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