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柔倒是冰雪聪明,给林缚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知道林缚在奇怪什,轻声解释道:“以往妾身躲在深宅大院里,差不多有十年见不到外面世面,到崇州后,稍稍野心,到外面走两三趟,住在半山腰,也时常能看到山下情形。才恍然想起妾身十年前也是苦人家出身,便想到那种种苦处,当真是难熬,年到头都吃不上顿饱饭。再说如夫人这贵气人,穿戴也是简朴,妾身更是惭愧,便将身上穿戴还有些私藏托人换银子,想着也许能让崇州穷人家多吃顿饱饭也好……”
林缚没有多问什,也不知道该问什,便要单柔随他到前厅去,边听她说大婚事情,边翻案头小蛮替他整理得整整齐齐文案。
王麻子老婆珍娘端茶进来,单柔看着林缚埋头看公文,便主动将茶盘子接过来,走到案前,要将茶盅端到林缚身前。
林缚看到则关于黄河修堤塘抄正出神,为修复东虏破开黄河决堤,朝廷直接派出工部右侍郎陈钟年到山东主持此
进去看看……”
柳月儿刚站起来坐床榻边上,小蛮就是推门走进来,只是柳月儿脸上羞红未消,有什事情是看不出来?小蛮也见怪不怪,只是吐出小香舌咂咂,作意要躲出去。
柳月儿红着脸笑骂道:“给回来,什人在外面,吵吵嚷嚷要见相公?去前头有事情,你陪过去。”
“六夫人过来说大婚事情呢……”小蛮说道:“有些安排,不知道合不合他心意,才过来问声。”
柳月儿倒有些后悔说要小蛮陪自己去前头,林缚与六夫人总要避免独处,不然传出去不好听。不过想想这宅子里也没有谁会多嘴多舌,便撑着腰站起来,要小蛮陪着自己出去。
林缚有些怕见单柔,她这热心帮着操持大婚事情,也不能躲着不见,也不能在内室见她,慢腾腾喝过碗凉茶,待心间情绪稍定,才整理过衣衫走出来。
六夫人单柔站在过道时,小心翼翼地敛身施礼:“妾身单氏拜见大人……大婚事情,妾身有些拿不定主意,七夫人跟三夫人她们去北边园子听戏去,又不便让如夫人费心劳神,便来跟大人您请示。”
“哦……”林缚刚要单柔跟着去他平日署理公务前厅说话,突然注意到她跟往日有些不大样,倒不是有多大不同,只是换上布裙木衩,穿戴简朴,仿佛贫户之女,没有富贵气,瓜子小脸却显得异样素净。
虽然她们都是守孝之人,但是她们也不用过得这简朴,再说她们来江宁之前,也多穿绸衣锦,戴金饰玉,没有太多刻意,只是多穿素色,以示守孝之身。就算林家存银、产业都交给林续禄等人在江宁打理,几位夫人手里头私房钱都不少,单柔断没有需要到崇州就过得这简朴。
单柔变化让林缚觉得奇怪,又觉得她此时瓜子小脸比往日耐看,忍不住多打量她两眼,时忘要叫她去前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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