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微微笑,说道:“等会儿要强行登陆攻打大小洋山岛,宋兄与王旗头有意随登陆观战?”
“恭敬不如从命。”宋博知道与其留在船上给监禁起来,还不如跟在林缚看看江东左军到底有多强战力。
片晌,才问宋博,说道:“宋兄去职后,游历江淮,可有什感触?”又问王成服,“王旗头能与宋兄把酒言欢,想来不会是什简单人物,对当世之情状,可有什看法?”
“成服乃待罪之身,言语粗鄙,不敢妄议时事。”王成服不敢学宋博不合意就沉默不吭声,忙敷衍应答。
林缚能理解王成服小心翼翼,他看着宋博,说道:“不说什为民请命虚话、套话,中枢暗弱,群雄崛起,东虏窥于关外,更无奢宋之机会……奢家逆势争雄,自以为弃陆走海为上策,肆意杀戮两郡民众,不要说奢家在东海才占数岛,就算两郡沿海城池给奢家夺走大半,又焉能在两郡立足?大道煌煌,无为民请命之赤心,为谋天下而不择手段肆意杀戮者,三五跳梁小丑罢。说到不择手段,刚才海战之时,若假装无意让东海寇将宋兄劫走,奢家与宋家要如何才能相安无事?”
听林缚如此说,宋博额头冷汗直冒,他要是在林缚船上给东海寇救走,必定会让奢家怀疑宋家藏着别心思,他想解释,便是有百张口都不能消解奢家疑心。
王成服暗道,让宋博给东海寇劫走,当真是离间奢宋两家妙计,但是林缚挑明来说,似乎不屑而为之。王成服之前对林缚印象不过来自于同僚传闻以及三五封传到他手里已经残缺塘抄,此时不由地暗想,林缚到底是怎样个人?
林缚不管宋博神色,说道:“邀你去崇州做客,没有别意思。你游历江淮时跟晋安没有什联络,所以不知道些事情也不奇怪。崇州之广教寺实为奢家在崇州所设秘密据点,回崇州后就剿灭之,颇为巧合地扣留两个打算从崇州借道回江宁晋安贵客,想着请宋兄跟回崇州跟她们见面,宋兄能猜到她们是谁?宋兄若无意随去崇州,待攻下大小洋山岛,便派船载宋兄上岸,绝无留难之意。”
宋博不是笨蛋,他辞去总督府职事时,知道姐姐与奢明月要走海路回江宁来,林缚话里暗示如此明显,他又怎听不明白?
宋博愣在那里,万万没有想到林缚出兵剿灭广教寺时,姐姐与奢明月恰好经过崇州。不过想想也没有什奇怪,东海寇大寇崇州时,姐姐与奢明月坐船起到崇州,之后江河封锁,在崇州多滞留几天给返回崇州林缚逮个正着,也算不上巧合。错就错在姐姐返回晋安祭母之后就不应该带着明月再回江宁。
宋博与宋佳是同父异母姐弟,听到姐姐与明月给扣留在崇州,不管怎说,都要去崇州见她们面,跟林缚说道:“宋博便随林大人到崇州走遭……”
王成服心里暗想,什重要人物给林缚扣在崇州,宋博非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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