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力强大远程武器大规模应用于海战之前,水战还以接舷战或以船
横陈在前方是嵊泗诸岛主岛大横岛,是座东西狭长,南北狭窄大岛,东西延伸开来有近二十里宽,最西端南北纵深有四五里,但狭长东部就仿佛是伸入湛蓝海水里长戟。
大横岛最高峰金鸡山也位于岛西端,有七八十丈高,林缚站在“津海号”甲板上,望着葱葱郁郁金鸡山,依山而建坞堡墙垒在山林间若隐若现。近六七十年来,嵊泗诸岛直都是东海域海盗窝,屡剿不绝,时常有大寇盘踞大横岛上,金鸡山坞垒也给经营得固若金汤,只有要两千精悍寇兵据守,想要强行用兵,便是三五千兵马涌上,即使不计伤亡,也很难猝然间攻陷。
这时候大横岛南端海湾里,陆续驶出十数艘海盗船来,以六艘海鳅船为主,外围则以小型苍山船为哨船,快速朝这边船队驶来,欲加以驱逐,甲板上站满寇兵。
寇兵都穿上统禇红色兵服,半数穿有各类铠甲,船桅,船头及护舷上所插各类旗帜严整密集,军容远胜过去年暨阳血战时期东海寇。可以看出化名东海鹞袁庭栋奢飞熊在过去年时间里,对东海寇整合非常有成效,至少将嵊泗诸岛寇兵都直接置入他麾下,直接指挥。
军容严不严整,很大程度上是观察旗帜,所以作战时,时常用增减旗帜方式来迷惑敌军哨探。江东左军整编近七千人,包括林缚指挥帅旗在内,各类指挥旗,将旗,营旗,传令旗帜共七百十二面,旗帜丢失在军中是大罪。即使林缚在实际战训中,重演战,轻行操,训练或出战时,仍然将旗帜整饬与否作为个重要参考标准。
寇兵操舟队列严整,出岛后没有直接过来接战,而往上风向划去。
“寇兵自知船小不利接战,有意占上风位,好抢得主动。”葛存雄看着敌船动作,与林缚解释,这时候赵青山在另艘津海级战船下达变帆指令,要求船队所有船舶与寇船争抢上风位。
除“津海号”外,靖海水营第营整编随林缚离开崇州巡海,靖海水营第营以赵青山为营指挥,编队出海时,林缚不干涉赵青山指挥权,“津海号”上也没有升起他帅旗。除靖海水营第营整编随林缚巡海外,仍从亲卫营,崇州步营抽调六百精锐甲卒乘“津海号”、“东阳号”,编成林缚护军,是为此次巡海加强主力,所以调第二营副营指挥葛存雄上“津海号”,亲自担任“津海号”,“东阳号”这两艘船战船指挥。
巡海船队编有两艘津海级,四艘集云级大型海船,借风势而行,极为迅捷,船体庞大且坚固,寇船也知在下风向绝无与巡海船抗衡可能。
津海级、集云级大型海船,载量都在千石以上,虽然船上都备有大橹,以人力摇橹,逆风而行时,还是远不及海鳅船、苍山船这类帆橹齐全轻型海船便捷迅速,逆风时很容易给拉开距离,很难展开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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