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岛周围才八里余,所有土地都囫囵算上,也不过两千余亩地,建座关押三五万人大型监狱也许是够。但是林缚才从郡司拿到五万两拨银,建座牢城勉强够用,但是他不能白养这些流刑犯。
江门岛只是林缚建牢城
陈明辙骑马上江岸在东江口北望,颇为巧合,林缚此时与陈明辙隔条江,人在靠近江北岸江门岛上。
扬子江口,沙洲,沙岛多靠近北岸,无论是周广百余里大岛西沙岛,还是周广数里小岛江门岛,距南岸有二三十里,距北岸却只有两里,而且随着淤沙日益严重,有与陆地相接趋势。
对这种地理现象,当世人是困惑不解,但具备后世定地理知识林缚却知道这个地理现象,跟地球自转有关。由于地球自转,扬子江水流入海时,产生朝南偏转力,对江口南岸有更强冲刷力,使得北岸更容易淤沙。
这种自然现象拿肉眼是观察不出来,但是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时间,人们就会发现,江口水道在缓慢地往南移动,北岸出现沙洲,沙岛则与陆地连成体,成陆速度要远远高于南岸。
整个海陵府成陆过程大体如此,只是花费数千年时间。差不多在六七百年前,崇州县才基本成陆,而鹤城草场成陆时间更慢,差不多在开国初年到基本成陆,早年也是大片滩涂地。
江门岛在江口子处小岛,正对着东江汇入扬子江江口,要说崇州门户,在西沙岛东侧六十里外江门岛才算是崇州真正门户,与北岸鹤城草场相距才四五百步。
林缚翻身下马来,蹲下来抓把沙土,伸到嘴边舔舔,跟身后长孙庚说道:“这土没有碱味,跟北面滩涂不样,不是盐碱地,可以种牧草养耕牛骡马!”
长孙庚跟林缚日久,早就磨灭读书人习性,疏于诗文,整日钻心于耕种匠工之事。听林缚说这里能种牧草,长孙庚也蹲下来抓把沙土尝尝,点点头,说道:“地虽然瘦些,种草还是可以……每日都有十几二十个流刑犯送来,在江门岛设狱司种草养牛马是可行,但不能疏于防备,狱卒人手怕是不足啊。”他手捧起微浊江水将嘴里泥沙涮净,也不觉得这样做有跌读书人身份,蹲在江滩上,与林缚商议起设狱司事情。
牢城建没建成,东南六郡郡司都不管,朝廷正式下文之后,便将断案决判流刑犯陆续押解送来。汛期刚刚过去,西沙岛收押流刑犯加上随行家属,已经超过百人,而且每天人数都在增加。此时正值多事离乱之秋,铤而走险者甚众,便是江东郡每日有数千名新犯判处流刑以上重罚,也实在引不起人们惊讶。
按制,流罪或苦役或充军三到十年不等,父母子嗣可随行亦可留乡,但妻妾必需随行。江口牢城要接收东南六郡流刑重犯,就算只接收半数,江口牢城容留规模也会在两到三年间迅速膨胀到三五万人之多,远非之前狱岛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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