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儿所谋甚大,怕就怕让他在崇州将根基搞扎实,再想要拔除他就难……”王学善蹙着眉头,深感忧虑地说道。
王添也是筹莫展,要说林缚此竖子以前在江宁嚣张跋扈地方也多,这长时间来,有谁能真正压制过他?至少在崇州地方上,已经没有能够抗衡林缚势力存在,崇州地方上闹不起来,这边想在细枝末节上找林缚麻烦也困难。
要说嚣张跋扈,为昌邑哗变案,拥兵进逼山东,林缚就已经不是般跋扈,最后还不是什事没有?
这诸多事也逐步让地方豪雄看清朝廷虚实,看穿朝廷孱弱不堪本质,拥兵自重者也不是猪倌儿人,便是将林缚在崇州借赈济、公田诸事市恩小民行止上折子参劾,中枢多半也不敢揭开这个盖子。
马维汉站在王学善身后,冷静地看着堂上而坐诸人,岳冷秋、程余谦、王添、王学善等人,论品轶、地位,谁都要比林缚高出几等,偏偏都奈何不林缚——不过林缚这次动作还真是够胆大,清查公田,几乎是完全不把崇州
两银,不知道有什借口阻止在崇州做此事?即使有三五个苦主,也轮不到韩大人这时候就替他们出头。”
林缚又朝吴梅久说道:“吴大人,对不住,也不想为难你,但不能让将士饿着肚皮上战场……节流已不可能,清查公田,变废地为良田以开源,是当前唯可行之举。难不成们看着地方乡豪霸占公田而不顾吗?”
吴梅久犹豫不决地看着韩载,在韩载气焰给林缚彻底打压下去之前,他不愿意随便表态。
“你且等着!”韩载袖手离开议事大堂,怒冲冲返回住处。
林缚这才语气和蔼地跟吴梅久说道:“吴大人,也是迫不得已,这多张口嗷嗷待哺,举国上下,朝野内外,都等着江东左军在崇州建功立业……但请吴大人放心,江东左军每立份功绩,断少不吴大人贡献。”
“韩载定会去岳总督,王大人面前告状,也管不太多。”吴梅久说道:“林大人便当不知情便是。”
林缚微微笑,吴梅久只是不愿意在岳冷秋、王添面前担干系,只要吴梅久不强行阻止,清查公田之事,李书义他们便能以县户房、工房名义先做起来。
这件事必须要做得快,林缚打算直接让林梦得、孙敬堂直接抽大量大手参与其中,争取在秋粮收割完成之前,将公田清查及清淤准备工作做好。这件事意义非常重大,且不说运盐河战略地位,不仅能让数万流户直接从中受益,成为拥护江东左军中坚力量,将数十万亩废地改为高产、丰产公田,每年租赋收入直接弥补江东左军粮饷不足。
做成这事,动用物力、财力极为惊人,林缚方面以未来减租为条件,从流户里征选免费青壮参与此事,另方面,只要查实有侵占公田之嫌大户,林缚自然要狠狠地敲骨吸髓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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