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还有几间空院子,但苏湄总不方便跟林缚他们住在起。
北山别院与北山门隔着有两里路,是前任知县在紫琅山北麓修处别业,院子不大,但是曲水石桥,幽径梅林,十分幽静雅致。那座院子本来要留给林家孤儿寡母住,但是孤儿寡母八个人加上侍候婆子、丫鬟以及仆役大群人,都住北山别院又有些狭小,所以在东麓重新给林家孤儿寡母安排住处,北山别院就空着。
崇州城诸事皆废,万事待兴,北山别院算是崇州郊外处上佳私家园子,专门留给苏湄来崇州时居住,也是合适。
去,小蛮重新梳洗过,与苏湄、柳月儿坐在那里说话。
林缚问柳月儿:“回来有大半天,你有什事情瞒着,搞得别人都知道,偏偏给蒙在鼓里?”
“啊?!”柳月儿听林缚问起这事,突然就羞红脸,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你去江宁后两三天,就觉得浑身乏力,也吃不进饭,心想许是天热中暑,请武先生过来诊治,武先生说是有滑脉,自己也不大确信……你才回来半天,哪有机会跟你说这事啊?”
滑脉即喜脉,难怪傅青河他们几个鬼鬼祟祟不肯透露点风声就先下山去,这当真是桩大喜事,也难怪傅青河他们这时候就忍不住提过继之事。
“当真!”林缚也喜不自禁,他忍不住伸手抓住柳月儿腕脉诊听滑脉,只是以他三爪猫切诊工夫,哪里能分辨出滑脉来?只问柳月儿,“你上次月事断后到今日有多少天?”
“你男儿家问这事做什?”柳月儿羞涩起来,不肯当着苏湄与小蛮面问答林缚如此私密问题。
“武先生诊脉没有把握,怎会先将风声先放出去?这真是桩大喜事啊。”苏湄听到柳月儿有身孕,也替林缚高兴,将手腕上只银镯子摘下来,递给柳月儿,“苏湄在这里先给姐姐贺喜,这只银镯子从给判充教坊司之前就陪伴着,算给未出世小公子见面礼……”
有血脉继承,仿佛让他真正融入这个世界,林缚时也情迷意惘,只是乐呵呵傻笑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事情,才能表达自己兴奋之情。
“你做你事情去,留在这里还碍着们姐妹说话……”柳月儿羞涩推林缚把,要他忙他公务去,“北山别院,看就专门整理出来,不管苏姑娘在不在崇州,那栋院子都给苏姑娘留着,你看可好?”
“好,什都听你。”林缚答应下来,“要赵姨娘帮着准备去……”也不让苏湄拒绝,他就先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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