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载怔,他哪里想到乡巴佬敢直接质问自己,便给驳得哑口无言,自己明明没有要起砍头意思。
“小人斗胆进言诸位大人。”李书堂说道:“无辜僧众虽然有资寇之嫌,但也应宽大对待,逐出山门,使其还俗,即为惩罚……寺田也不应全部收归官有,至少要拿出小部分给还俗僧众耕种,使他交粮纳赋,实为县里广增税源之正道,总不能看到这些无辜流落街道,饿死田头吧?”李书堂朝堂前拱手作揖,“诸位大人,觉得小人此言在不在理?”
林缚脸上浮起浅笑,不置可否。
韩载肚气愤恨,却无法发泄,也驳不李书堂话。
萧百鸣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想抢着发言,但是看到林缚放在桌案上佩刀,想起林缚在公议前所立规矩,他按捺住不说话。但是他不抢着说话,局势就直在林缚控制之中,他也甚是不甘心。
刻,胆子小人,差不多连腿都吓软。
韩载身子里力气仿佛给抽尽,说来奇怪,在林缚拔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林缚身上透出森寒杀机来,林缚这时候虽然将刀收回去,他却不敢再挨着林缚坐,身子情不自禁地往萧百鸣那边倾。
林缚将佩刀把在桌案上,眼睛瞅向堂下众人,说道:“刚才公议,只有前排坐者发言,发生些小意外,打断公议进程,现在回到正题上来,现在开始请后排站者发言……”
只是事情差点闹到血溅公堂地步,后排站者谁还敢胡乱说话再挑起激烈争吵来?即使将寄田之真相捅出来,也逃不过避税逃赋罪名,心里也越发憎恨大搞牵连,要没收全部寺田韩载。林缚在他们眼里,顿时亲切起来,只觉得满堂人只有林缚在说公道话。
李书堂作为乡老代表,站在后排,冷静地看着局势发展,不得不叹服林缚控制局面能力,几句话之间,仿佛就是韩载要大搞牵连,此时韩载在林缚面前就仿佛是硬着头皮坐在猫前老鼠,完全没有起初气势,也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落入林缚套中挣扎不脱。
李
李书堂暗道:这样人物不值得李家追随,还有谁值得李家追随?
李氏两次差点遭到洗族之灾,李书堂也清楚认识到这世道想太太平平活下去,已经不可能。
李书堂见林缚眼睛望过来,知道该自己上前表演,举扬手请求发言,看到林缚颔首认可,先自报家门,说道:“九圩里李书堂,拙笨幸给乡人推为里长,有话要向诸位大人陈述!”
“请言!”林缚点头说道。
“小人以为林大人所言极是,斗胆进言,治罪断不可不分青红皂白,便是坐实罪名,也分杖刑,罚刑,监刑,流刑,斩刑数等,焉能概而论?”李书堂走到堂下,侃侃而谈,“僧众有通匪者,是僧寇,枭首示众以惩其罪,甚至剐其身,都不为过。然而如林大人所说,确有给蒙蔽欺瞒,心向佛,不问世事僧众,韩大人又怎能忍心将他们都当成僧寇起枭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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