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直接军事监管外,更要将僧院与东海寇以及这次崇州城给摧毁事情联系在起进行广泛宣传,制造舆论,摧毁佛教僧院在地方上信众基础。
林缚要利用通匪案机会,将崇州境内僧院势力彻底打压下去,最主要目标,还是借彻查通匪案机会,将乡豪世族假托僧院所隐藏田产与丁口彻查清楚。
李书堂、李书义之李氏家族就有大量田产寄在家庙名下逃避税赋,李书堂也知道林缚彻查通匪案,大搞牵连意图,他在林缚面前表过态,不会介意家庙给牵涉到通匪案中去,这也是李书堂清楚李家能从林缚那里获得更多利益回报。
补选官吏多为中小田主或商户出身,虽有个别人将田产寄到僧院名下,但也不会成为彻查通匪案阻力。里长、甲首及乡老代表脸上虽有忧色,也没有敢公然提出异议。北山门榆杨杂树有两百多颗血淋淋,光秃秃头颅悬挂着,可不仅仅是为震慑潜藏在崇州海盗。
吴梅
县衙大堂选北山门正殿来充当,佛像给移到偏院,显得十分宽敞。集结起来议事,包括新补选诸吏以及里长甲首及乡老代表等等。议事,最紧要还是彻查通匪案,筹钱、筹粮、筹饷。
县里田册、户籍资料,这些都是县里征收税赋依据,在崇州城给破袭之后,就给东海寇有意烧毁,也许是给打包拿走。
不过各乡里都存有备档,昨夜攻陷广教寺后,林缚第时间就是派兵卒驰往各乡,使诸乡各里长甲首携田册、户籍等资料到紫琅山报到,防止他们醒悟过来后篡改田册。有胆敢隐藏或声称遗失者,律先作为通匪案嫌疑人羁押起来进行问讯。
林缚也是到今天才有机会接触到崇州田册、户册,还与林梦得等人特意研究过紫琅山附近地区田册资料。
与假托广教寺名下田产册子进行对比,能看到几个明显特点:作为正赋田录入县田册田地多为产量偏低中下田,寄到广教寺名下几乎都是高产上田。
崇州田赋分三等,上田正赋为三斗八升,中田为斗六升,下田为五升,上田与下田粮赋相差将近七八倍。
将上田寄于僧院名下,或者通过买通官吏,在定粮田正赋时,将上田定为下田,或者直接隐瞒田亩数,以这些手段来逃避田赋摊派,绝对是田主愿意干事情。而恰恰最有能力做这些手脚,便是地方上乡豪世族。
有许多事要做,林缚只能步步来,第步就是借通匪案彻查僧院瞒占丁口与田产。
彻查通匪案也不用多议,林缚自然要将主导权紧紧抓在手里,崇州县地方只是协助调查。
受广教寺通匪案牵累,崇州县境内十八座成规模僧院,其住持以下,包括座元、首座、西堂、后堂、堂主、监院、副寺、知客、库头、管堂等职事僧众都已经并揖拿带到紫琅山东山门禅院问询。普通僧人暂时留在僧院里,但庙产、仓储并查封,由江东左军直接派兵卒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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