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官府做交易,更不要说愿意跟信誉差到没边边军,即使要将粮食运给边军去,也要津海仓这边先支付购粮现银,都不愿意跟边军直接进行交易。
汤浩信看着登、莱海商态度相当致,也知道个中缘由,他也琢磨不透林缚心思,想不透林缚心里到底在想什,他不会单纯将林缚当成女婿顾悟尘亲信门人,当成晚辈来看待。林缚因军功封爵,江东左军又自成体系,林族势力也是在急剧膨胀,要说林缚自成系都有资格。
汤浩信当然不是糊涂人,他看着堂下鸦雀无声,压着声音跟林缚商议道:“出京时,户部什情况,是清楚,到处都要用银子,能给这边挤出五十万两银子,已经是极限。就如文灯所说,登、莱海商对江东左军还是充分信任,江东左军是不是出面做这个牙人?”
牙人与后世中介、担保人性质差不多。
“不是不愿意担当啊。”林缚苦笑道:“开口说句话容易,但是不要说他们,心里也担心户部、边军会赖账啊。津海仓初次储粮就是三十万石,加上边军用粮是六万石,折银是五十四万两,你说怎敢开口替户部、替边军做这个担保?再说,江东左军本就是乡营性质,去留都是未知数,拿江东左军名义做担保,登、莱海商会不会信任?他们就不担心哪天,江东左军就给裁撤掉不存在?”
汤浩信知道林缚是想借这个机会解决江东左军地位问题,也怨不得林缚,在诸路勤王师里,江东左军军功最卓著,但恰恰是个没有正式编制新募乡营。由于江东左军军功卓著,兵部不可能在战后将江东左军直接解散掉,但是江东左军最终能保留多少编制就很微妙。
汤浩信点点头,说道:“你说问题,心里清楚,立即派人进京给江东左军争取正式名份。眼下这个燃眉之急,你要责无旁贷替户部解决掉……”
林缚沉吟片刻,也让张文灯侧头过来密议,压着声音说道:“也如孙丰毅所言,就算江东左军愿意出来做担保,登莱海商可以往里先垫第批购粮款,但是第二批、第三批购粮款,他们也垫不起,而户部这时候又实在挤不出多余银子来。既然他们信任江东左军,那不如由江东左军直接出面跟他们购粮再转售给津海仓与诸边军,手头还有笔银子能先垫着,还能从林家拉笔银子出来应急,只要户部保证日后能将这笔银子还给就成!边军那边,非要现银交易,不然将领换,找谁哭去都不会给理睬。”
汤浩信年龄虽大,却是个明白人,林缚貌似要承担很大风险,但是这来,登、莱海商将不再与津海仓、津海都漕运司及诸边军发生直接关系,将紧密聚集在江东左军周边,与江东左军形成损俱损,荣俱荣局面。
这个临时形成海漕体系最重要颈脖子却给林缚人捏在手里,再加上林续文直接掌握津海都漕运司衙门,可以说新形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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