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奏表已于二十五日进京,奏请到蓟镇督战,表中献平虏策,称五年必能平虏……”汤浩信没有多余表情地说道。
林缚心间惊讶只能化作长长吁叹吐出来,他不清楚李卓出于什样决心要上这样奏表,在奏章中献平虏策还坚称五年必能平虏。他问道:“周兵部周宗范大人意见呢?”
“周宗范已经被圣上下诏革职。”汤浩信说道:“东虏破边入寇,周宗范责无旁贷,仅仅是革职已经是圣上仁心宅厚……”
林缚不知道就这两三天工夫,朝中局势就天翻地覆,他此时仍然无足轻重小卒,要不是汤浩信在津海,他还要过两天才知道这些事情,朝廷当然不会就这些变故询问他意见。
汤浩信再问他对岳冷秋、李卓之事看法,林缚都坚持称“不妄议国事”拒绝谈论此事。
整个倾覆掉,让东虏坐收渔翁之利。总要下辣手平息诸郡乱事,关键是要剿抚并举,才能较为彻底平息流民之乱。
林缚不知道汤浩信突然提起这个作什,难道要自己率江东左军回江东参战?他心里并不大想去平息流民之乱,缩手缩脚,除给当成屠刀用,发挥不其他作用,试探问汤浩信:“流贼之乱,朝中可有什处置?”
“岳冷秋上表奏请率师往江东剿刘安儿部。”汤浩信说道:“圣上今日派特使来涡口,便是询问此事……”
林缚怔,背脊上汗毛都立起来,没想到岳冷秋这恶贼竟然要插手江东事,这绝非他愿意看到局面。
林缚没想到岳冷秋胆怯不敢与东虏接战,却热衷剿匪之事,大概也是看到流民战斗力远不能跟虏兵相比吧,想要借流民头颅来立军功,真是十足小人个。
事态已经十分明显,兵部尚书给革职,此时能影响崇观皇帝决策,也就张协、汤浩信、陈信伯、郝宗成等寥寥数人,李卓都上呈这样奏表,林缚还能再说什?
燕山防线千疮百孔,郝宗成虽掌蓟北军,以他怯战畏敌性子,绝不肯承担这个重担,再说他也没有重振燕山防线能力。
陈信伯奢望李卓真能在燕山防线上做出成绩,支撑他继续留在朝中掌权。
张协、汤浩信自然不希望李卓北上,但是他们也没有更合适人选,难道他们能奢望岳冷秋来勇挑大梁?何况李卓夸下这样海口,更是直接堵住他们嘴。
林缚心事重重地望着东南面津卫
汤浩信眯眼观察林缚神色,见他不掩饰心里惊讶,追问道:“你觉得如何?”
“如此重大之国事,卑职不敢妄议。”林缚说道。
“这里就你二人,说话又不会进第三人之耳,你有什敢不敢?”汤浩信说道。
“为什不用李卓?”林缚反问道。
岳冷秋对顾悟尘不善之心昭然若揭,汤浩信对岳冷秋也应没有好感,这时候李卓是比岳冷秋更好选择。再说长淮镇军全军覆灭,还是李卓稳定住南面形势,在这关头断没有再压制李卓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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