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宗成沉默地看着烛火看会儿,忍不住问刘直,“难道林缚真以为他能将晋中残军连骨带肉都吃下去吗?”
“依小在河间府所见,林续文颇为笼络那些残兵败将,不过那些残兵败将内部对楚党看法不,还有些分歧。”刘直说道:“晋中残兵在津海、阳信也确实立下不小战功,依小愚见:左侍常大人此时追责他们,怕是会给别人留下不利话柄。”
“林缚贪财又贪势,总比什都不贪好对付,难不成还怕他们反天去?”郝宗成说道:“你去回复他们,这个价接受!你在营中先歇天,将银子拨给你带去津海……”
“是不是见到首级再说银子?”刘直问道。
“就不信个小小都监敢黑银子!”郝宗成冷声说道:“他要是个好交易人,你在江东左军不怕与他搞好关系,想必他有求于事情还不少!”
禀告:“刘大人从津海过来……”
听到刘直过来,郝宗成便知道上回密议事有希望,也不责怪刘直骑马冲进他中军帐过失,让护卫将刘直请进来。
“小刘直叩见左侍常大人……”刘直进营帐来就给郝宗成叩头请安。
“滚起来吧,坐身边来。”郝宗成见刘直眉眼间有笑意,也笑着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将营帐内护卫遣走,“事情办得怎样?”
内侍省设左右侍常二人,从三品,右侍常职常年空缺,作为崇观皇帝还是皇子时贴身太监出身郝宗成得崇观皇帝信任,人独掌内侍省大权,此时更是直接掌管蓟北军军权,总监北线诸路勤王师,与南线东闽总督岳冷秋分庭抗礼。
让人送刘直去偏帐休息,又将他在蓟北军中副手喊过来:“蓟北军打到现在,才获级四十颗,丢人丢到家
内侍除左右侍常外,此外设少监二人,内侍官四人,皆从四品,下属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内坊六司,刘直在内侍省是官居从六品内侍伯。
营帐里没有外人,刘直自然是称呼郝宗成内侍省官名。
“林缚那龟儿子,说起来要把人气死,首级他倒不是不肯卖,颗二百两银子,还千颗取整不零卖……”刘直观察着郝宗成神色,将与林梦得私下议定事情说出来,怕郝宗成对这个价格不满意,他也没有敢额外虚夸,“兵部赏功,颗首级也才二十两银子,左侍常大人没有压他价,已经是给他面子,林缚这龟儿子真是不知好歹啊。”
“要是他答应二十两银子颗首级,还真不如将首级都交给兵部核功呢。”郝宗成看着摇晃不定营火,吸着冷气说道:“二百两银子也有些夸张……”
“就是啊,这龟儿子就不怕江东左军太显眼,惹得诸军都妒恨毁之?左侍常大人好心,他偏偏不能体会,恨不得捋起袖子跟他干架!”刘直夸张地说道。他见郝宗成脸上神色倒也不是特别愤恨,又小心地说道:“林缚还说其中有两百颗首级是晋中军拿出来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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