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如此。”林缚点点头,说道:“但是他们路往北,最终出关通道还有两条,是走京西,从破边入寇来时路回去,是走京东……”
“虏兵走京东,会不会去津海?”周同问道。
“很难说。”林缚说道:“按说涡口数寨不在他们出关通道上,但是相距也就五六十里,处在虏兵主力扫过边缘带上……”
“大人,镇国将军求见……”辕门守值军官进来禀报。
林缚并没有刻意封锁黄河决堤消息,带着人将元鉴海迎进来,左堂贵也跟着元鉴海到朱龙坡营寨来。
黄河决堤消息传回,林缚将诸将都喊到他营帐来议事,也邀张晋贤、程唯远参加。
营帐内大烛哔哔剥剥地燃烧着,散发出松脂油香气,挂在营帐内壁,差不多占半片面地图上,将燕冀平原及周边地区城池,地形都大体表述出来。
帐内气氛凝重,林缚抱胸站在挂图前,蹙眉沉思,看到诸将都聚集,才放下手来,说道:“黄河决堤,具体决口在哪里还没有探出来,不过水已经漫到济河县西南……”
“日他娘。”耿泉山恨骂声,“虏贼决黄河,恁歹毒,要毁朝根基啊!”
营中诸将都愤恨不平,他们虽然取得阳信保卫战胜利,但是无法阻止虏兵劫掠加破坏战略。
“听说虏贼将黄河挖开?”元鉴海走进大帐,看到诸将以及张晋贤、程唯远等人都在,他也没有表示什,便直奔主题。宗室子弟被限制参与地方军政,林缚在营中议事,邀请元鉴海参加只是礼貌,不邀请他参与也不算失礼。
“是。虽然
“二十六日前,虏兵南线主力还在济南些,兵部派员到中州郡东北部约束勤王师,到现在,在太行山南麓并无大战消息传来。预测虏兵南线主力携俘获西进晋中可能性不大,其最大可能是从济南、德州、临清往邢州收缩。”林缚轻轻地叹口气,指着地图,继续说道:“破堤决黄河,方面是以水淹来封堵后面追兵,方面是意在破坏。按照这两个目标,又考虑到黄河此时水位枯浅,黄河决堤口应该是临清南、济南北多处。黄河到临清之东便是悬河、地上河,从大堤底部破口,可使大水从临清往北面倾泄,在平原府境内形成洪泛区。不仅封住西南面勤王师,更重要是将平原府境漕路也悉数破坏掉……”
此时水势不大,但是随着天气转暖,河道解冻,而挖开决口不能及时封堵,产生破坏力会越来越大。特别是二月中下旬便会开始黄河浮冰凌汛,破坏力是惊人。
也许随时下层河水倾泄,上层覆冰结构已经开始破坏,黄河今年凌汛说不定会在下游先形成。凌汛旦形成,在大量浮冰涌来威胁之下,以现在条件想要封堵决口难度很大。
虏兵南线主力拖到此时才回撤,也是算准时机啊!
“虏兵南线主力会沿太行山东麓往北,与北线主力汇合后再出关去?”周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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